,以神界至寶鎮魂石為聘,娶瑤池神女弗瑤仙子為妻,天地為證八荒同慶。
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正被關在天牢的最底層,這裡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四周都是滿目的潮溼與陰暗,困著我的牢門上被下了禁制,因而我無法使用法術更不用說逃跑了。
那日在澤言的書房外,我因為失了聽力終究還是被澤言拿下鎖住了我全身的靈穴,我沒了反抗的力氣立即被趕來的守衛捉住,且被關入了天牢的最底層。
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我心中尚存著不甘與悲憤,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先激盪著的內心也意外的平靜了下來。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知日夜,心裡倒是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從一開始我同澤言之間便就只有我單方面的思慕,因為他是我在這世上遇見的第一個人,且還是第一個將我從漫無邊際的孤獨中拉出來的人,所以我才會對他生出了愛慕,且這一愛便愛了幾萬年,結果到現在便成了執念。
所以才會在知曉真相的那一瞬間變得那般難以置信。他雖騙我,但歸根究底這幾萬年來也多虧了他的照拂,雖然這些照拂大多出於無奈。
他在同弗瑤成婚前將我送走,大抵也是怕我鬧出什麼事端來,如此看來也算得上對我仁至義盡了。
這麼一想,我整個人便就平靜了許多,心口那種鈍鈍的痛楚也沒了,更多的時候我就是那樣閉著眼睛坐在牢中,直到風葬來看我,並告訴了我這個訊息。
其實我的耳朵已經聽不見了,風葬同我說話的方式很簡單,不過是用了一個連心決,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很是不舒服,他說:“我沒想到你竟會如此淡定,這根本不像是你難道不是嗎,止兮?”
他面上的表情很是諷刺鄙夷,我很難想象這樣的表情會在那個冷面冷心的風葬面上出現,但我卻絲毫沒有給與他一點點的反應,只是睜著眼睛,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你知道用鎮魂石為聘的意義是什麼嗎,止兮?”
“是要將我送去瑤池嗎?”
聽到了我的回答風葬面上的譏諷更深看一層,甚至還隱隱帶上了一絲的憐憫,而後他說:“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還需要知道什麼?”我冷著眼望著他問,心裡卻有了一絲的不安。
“你知道鎮魂石是什麼嗎?”他站在外面望著我,神情像是篤定了我不知道。
“上古神器,神界至寶,我。”我面無表情的將這個幾日來縈繞在我心中的答案說出,心裡卻絲毫沒有一點顫動。
“對你是鎮魂石,可你至多不過算是半個罷了。”他眼底有很深很深的笑意,我終於被他這句話引得起了一絲波瀾,神情中帶了一絲困惑以及煩躁,“鎮魂石乃是上古神器,可以鎮魂壓魄,威力極大,上古神魔大戰神界以鎮魂石為媒介喚出洪荒巨獸的殲滅魔族一干亂黨隨即鎮魂石遺落在北荒,你覺得現在的你有這種能力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搖了搖頭,我全身法術皆被封住,現在就連站起來都略感困難更妄論要殲滅魔族了。
風葬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笑著繼續道:“上古神明大多羽化,如今神族衰微,玉帝這才派了神君去尋鎮魂石的下落,誰知那鎮魂石竟修出了人形,也就是你。這本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是隨即玉帝就發現,鎮魂石如今修成了人形但卻迷失了本性,真正屬於鎮魂石的意識被這個新生出的魂魄意識取代,從而使得鎮魂石的能力無法被利用你懂了嗎止兮?”
風葬這段話說得很清楚,但我不知為何卻忽然聽不明白了,然後便聽到風葬繼續說道:“還不明白嗎?那我再說明白些吧,止兮,你對於整個神界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呢?”我平靜的問道。
“所以,所謂的以鎮魂石為聘就是說要將你毀去,迎真正的鎮魂石回來。”
“所以我就要死了嗎?”我本以為我會很傷心很難過,可是卻發現心裡一點點的波瀾都沒有,大概真的已經心死了吧。
風葬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道:“是的,你就要死了。神君已經請命在他大婚之日將你送到北荒用誅仙陣毀去,取真正的鎮魂石回來。”
我點了點頭,忽然便覺得有些恍惚,腦中混沌成了一片,一些被我忘了的片段在腦中漸漸浮現出來,可如今想起卻未免有些殘忍。
“那我什麼願望都可以提嗎?”我問的小心翼翼,語氣中含著一絲的撒嬌與期待。
“嗯,什麼都可以。”他面上還帶著未褪的笑意,暖暖的好似可以融化掉湖中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