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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燈,披了衣,準備化奶,一邊還說道:“醫生說,要管半個月才能餵奶,現在還不到十天,不能吃的,如果藥壞了寶晶的大腦那該怎麼辦?”

她正拿了個熱水瓶準備往奶瓶裡兌水,不料雲飛氣呼呼跑了來,從她手中奪過奶瓶,不讓她化,還責怪她道:“你怎麼總是聽醫生的,醫生的話難道就是聖旨?有幾個醫生是真才實學,都是一些水貨醫生,亂說一通,管了這麼多天,難道藥物還在身上?你就聽我的,去給她餵奶算了,沒事!”

雪蓮放下熱水瓶,伸過手去在他背後奪奶瓶,奪來奪去,雲飛氣得把奶瓶朝牆角一扔,不知扔到哪裡去了。雲飛指著寶晶吼著雪蓮道:“你看看,你看看,寶晶臉都哭紅了,聲音也快哭嘶了,你就忍得下心?”

雪蓮一邊罵著雲飛,一邊急著要過去到地上去找奶瓶,雲飛拉著她,不讓她找,兩人像打架一樣,拉扯了幾回,雪蓮見一切努力都毫無意義,洩氣了,含悲忍淚地躺在床上,硬著頭皮,把奶頭塞進了寶晶的嘴裡,她心裡害怕得很,埋怨雲飛道:“我沒想到你跟我媽是一樣的人,文化素質低,愚昧無知,又固執己見,不聽人勸,我真是秀才遇見了兵,有理說不清!你不化奶也就算了,還不準別人化,你真是蠻橫不講理,不是個東西!”她皺著眉頭傷心地看著寶晶道,“你會害了寶晶的!”

從此以後,雪蓮果真得了頭風病,經不得風吹。有時風急風涼,她額頭就像一扇關不上的窗戶,風只往裡面鑽,頭暈目眩的。麻煩總是一個接著一個,人生陷入了惡性迴圈,雪蓮的身體比以前更虛弱了。

有一次,雪蓮要回孃家,雲飛早已把摩托車推到門口場子上,停著。雪蓮不願意坐他的摩托車,要抱著寶晶到車站去搭車,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對雲飛說道:“騎在摩托上,豈不是拿著個電風扇往我頭上吹麼?”雲飛始料不及,站在那裡發著脾氣道:“你去搭車,我騎摩托,分兩路走,這像什麼話?”無奈,雪蓮進屋找了個紅色的頭盔,她剛要把包遞給雲飛,不料雲飛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頭盔,說:“都什麼天氣了,還戴頭盔,都快夏天了,人涼爽還來不及哩!你戴頭盔,別人豈不是要說你有病,神經病!”雪蓮也始料不及,愣了一下,反駁道:“我沒有神經病,但我確實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頭經不起風吹,再說啦,你還沒學會駕駛,就先拿了執照,難道你不知道,按照規定,騎摩托是一定要戴頭盔的!在大城市,不戴頭盔,交警抓住了還要罰款的!”

“城市是城市,我們這裡是我們這裡,你看看一街到頭的人,有誰戴頭盔啊?”雲飛指了指街上,街上騎摩托的人都沒有戴頭盔。“你一天做經做作,你那時頭暈,到現在還頭暈,誰信啦?”雲飛向她白了一眼,指著她說:“你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就應該有個年輕人的樣!拿出一點朝氣來,你看你,未老先衰,簡直像個老者一樣!”

“我不管,戴在我的頭上,又不是戴在你的頭上,憑什麼要你管?”雪蓮說著要去奪頭盔,雲飛氣得一甩手,把頭盔扔進屋裡,頭盔“啪”的一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不動了。雪蓮肺都氣炸了,跺著腳,指著雲飛罵道:“我看你才有神經病,腦筋有問題!告訴你,我不去了,你一個人去,你不准我去搭車,又不准我戴頭盔,你這分明不是把我往死裡整嗎?”雪蓮一屁股坐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譏諷雲飛道:“我不去了,你真有本事,就去弄輛四個輪子的車啊,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不用坐你二個輪的破摩托,淨讓我吹風,還一身的灰。”

“那怎麼行?你都打了電話啦!”雲飛有些著急了。

“那我不管,我爸媽問我為什麼沒去,我就實話實說!”

兩個人都爭得臉紅脖子粗,怒目而視,像一對仇人似的。

婆婆見兩個人越爭越不像話,抱著寶晶,急匆匆地從裡屋出來,“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你們年輕人說話怎麼這樣不講究,一大早的就在門口吵,還吐出那個字來,真是大不吉利!”她望望雪蓮道:“哎,你也是的,年輕夭夭的,風一吹就頭暈,那到老了該怎麼得了哦?”她又對著雲飛道:“你真不是個東西,她要戴頭盔,又不管你什麼事,你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們這樣吵吵吵的,也不怕街上人看見了笑話!”

婆婆一勸解,雲飛妥協了。雪蓮在屋裡彎腰拾起地上的頭盔,拿了個抹布擦了擦灰,戴上。從婆婆懷裡接過寶晶,騎在摩托車的後座上,出發了。

到了孃家,雲飛和雪蓮倆人,自是一片喜慶之色,在外人眼裡,他倆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