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他性格又倔,你越管他,他就越跟你唱反調,由他去吧。
她父親見雲飛走了,從他房間裡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來,遞給雪蓮道:“不知道是誰寫來的,我叫你媽別看,你媽偏要拆開看,還說要把這封信燒掉,叫我不要告訴你。”雪蓮好奇地接過信封,她父親用手指搓了搓鼻子,笑了笑,接著說:“這哪行啊?雖然我書讀的不多,但這點道理還是懂得的,我們應該尊重孩子的隱私權,對吧?我就把這封信給藏了起來。”她父親咳嗽了幾聲,又坐下來看電視。
信封的確是拆開的,是柯宇森寄來的,幾年沒有音訊,陡然看到熟悉的筆跡,雪蓮的心一抖,往日的記憶頓時像潮水一般向她湧來,在心底氾濫。她迫不及待地把信拿到她原來的房間裡去看。現在已是她父親的房間了,她父母早就分居而眠。
雪蓮坐在床上,抽出信紙,字是電腦列印出來的,沒有宇森的筆跡,似乎少了一點什麼。內容是一篇篇的日記,連線起來讀,就是他這幾年的心靈歷程了,滿紙都是想念雪蓮的話。宇森已經上了班,拿著一份不錯的工資,但是他總是覺得孤獨。每當他有空閒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雪蓮,把雪蓮以前寄給他的信,一封封地拿出來讀,他很想跟雪蓮再次取得聯絡。
他說:“為什麼身邊有那麼多的人,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總是在跟‘你’說話,對著空氣說話。我沒有別的奢求,只想跟你說說話,哪怕你已經結了婚,也請你跟我說說話,讓我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好不好。。。。。。”
雪蓮似乎看見宇森,操了個酒瓶子,在黑夜的大街上,喝得東倒西歪,喊著她的名字。雪蓮讀著信,淚水總是模糊了視線,她用手不斷地揉著眼睛。她一口氣讀完信,伏在床上無聲地哭了一場,她的身子,就像風中的樹葉,在劇烈地抖動著。
宇森的信給她帶來的無疑是一場感情風暴,宇森還愛著她,愛著她,可是愛在情已逝,流水帶走了光陰的故事。
哭過的雪蓮,到書桌邊坐下來,順手拿起桌上的圓鏡,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結婚這幾年,她很少照鏡子,平時疏於打扮,有時連頭髮也懶得梳。如今,她發現自己變醜了,她時常生悶氣,臉上總好長青春痘,這裡消了,那裡起,臉上都是痘痘印。她神情呆滯,愁眉不展。她失神地望著鏡中的自己,又傷感起來,感嘆自己已經失去了年輕人的活力!
“這幅鬼樣子怎能讓宇森看見呢?”她希望她在宇森的記憶裡,是一朵永開不敗的雪蓮花。更何況她不滿意雲飛,如果與宇森聯絡起來,難保不會舊情復燃,宇森是不可能娶她了,她也不想搞個婚外情,尋求刺激,把不堪的婚姻再弄得雪上加霜。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兩個人能說什麼呢?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說也罷。有些夢,不能拿現實去碰撞,一碰,夢就碎了。
她思慮再三,用打火機燒了信,而宇森留給她的一個電子郵箱,卻像烙鐵一樣地烙在她的心上,她想她以後無論如何是不會忘記的了。
中午,雲飛回來吃飯,看見雪蓮紅腫的雙眼,驚問什麼事?他以為雪蓮在家又受了他母親的欺負。雪蓮連連搖頭。雲飛關心的追問,雪蓮也不願說出原因來。
第四十七章:愛在情已逝2
下午,雪蓮的母親收了攤回來,到水池邊洗了一把臉,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到一邊說話:“你那個筆友寫給你的信,你看見了沒有?”
“看了。”
“告訴你,你可不能讓高雲飛知道了這封信,你一定要把它燒掉,免得落下把柄,讓他看見,說你行為不檢點。”她母親用手指警告她說,“你們怎麼還在寫信,聽見沒有,你已是結了婚的人,你再也不能跟他有任何的聯絡,這樣做不道德!”
“我早就燒掉了,你放心,我都變成了這個鬼樣子,別人想躲都還來不及呢。”雪蓮苦笑道。宇森明明是她的最初,她母親竟然說她行為不檢點,她倒覺得和雲飛在一起才不道德,哪怕是夫妻。
雲飛下午沒有出去打牌,他心虛,以為雪蓮在為他傷心。見她們母女倆神神秘秘的,遂走過來想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她母親見他走了過來,連忙閉了嘴,上樓去了。
晚上,雪蓮輾轉反側,思潮起伏,才是幾年的事情,卻恍如隔世了。她身邊躺著一個孩子,孩子就是婚姻裡最真實的東西。她只有二十三歲,正是戀愛的黃金時節,然而她卻聽了母親的話,過早地進入了婚姻,浪漫已經劃上了句號,人生種種的可能都變成了不可能。生活的重擔壓在她頭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總是唉聲嘆氣。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