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還有那麼多人相信他。他那一套啊都是假的,我算的命才是真的!”
雪蓮穿好衣服抱著雙臂站在那裡,反唇相譏道:“那你為什麼不畫一些符,貼在家裡呢?你為別人畫的,為我就畫不得麼?”
第八章:治病 第四節
她母親笑道:“畫符?你怎麼也信這玩意兒,符鎮得住鬼麼?我看也未必!別人求來叫我畫,我不畫吧,別人說我瞧氣大,你畫了,他們說真的好了一點了,我看啦,純粹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雪蓮也笑道:“符是假的,你算的命才是真的,我看啊,全是假的,算命是害人又害已的事!”
她母親慍色道:“我怎麼是害人又害已了?那些農村人,生了病從不喜歡上醫院,找到我這裡來,我就勸她們迷信和醫學要兩方面結合起來一起看,光看一面是難得好的,我不說,她們還不會到醫院去。哎,真是愚昧哦,一味地信迷信而不求醫,小病也會拖成大病,我這是在給後人積陰德哩!”
雪蓮斜著眼睛輕蔑地說:“為什麼我生了病,你就只曉得燒香,而不送我到醫院去呢?要不是爸,還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她母親白了她一眼道:“你別因為這,就向著你爸!告訴你,你那八百塊錢還是我給的呢,你爸那死鬼平時不攢一個錢,心再好又有什麼用?”
雪蓮道:“我若死了,你會說我命中註定,在劫難逃;我若死不了,想必是你積的陰德嘍。死或不死,你都是諸葛神算!”雪蓮諷刺的聳了聳肩膀。
她母親得意地說:“那是當然!”話過之後,像是明白什麼過來似的,生氣地說:“你個小女人,說話怎麼總是帶刺呢?一張烈嘴,到時候誰會要你喲?”說完,就走到客廳裡,坐下來看電視。
雪蓮見母親動了氣,一副討好的樣子又在她母親旁邊坐下來,繼續說道:“你原來說我八字好,是個富貴命,怎麼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了?”
她母親不緊不慢地說:“你的命有什麼好?你是火,生於秋,秋是金,火克金者囚,你不得時令,就一生被囚了。如果你早生一個月就好了。”
雪蓮悲聲嘆道:“原來我是一生背時啊!虧你原來還說我用字面,耳朵厚,又帶著垂珠,福相好。又說我腳大江山穩。”雪蓮舉起手掌又說,“還有啊,你說我手掌中這條運通線,一直通到頭,好得很啦,你說我長了這麼大,怎麼一直就沒運氣又沒錢呢?”
她母親說:“你是腳長跑忙忙,以後還有你操勞的。人,要麼五長,要麼五短。你腳長,腿長,膀子長,要是脖子和臉再長一點就是五長了。”
雪蓮扭了扭脖子說:“脖子長一點倒像個天鵝脖,可是臉再長一點,我豈不變成馬臉了嗎?看來長得勻稱命就好,我看我長得還是不夠勻稱啊。”
她母親說:“看財看牙齒,你看你口中的牙齒,就二十八顆,少了點。三十二顆,才算自足,三十四或三十六顆啊,那才是大富大貴的命,那樣的人很少,也許只有帝王將相才有的吧。”接著又指著雪蓮掌中的那條運通線說:“你看它,到感情線上就斷了,從旁邊又接著上去了,這就證明你還有好幾年的折磨。”
雪蓮心裡煩悶的很,沒生病前,命運是一片大好。一生了病,命運卻是這不好,又那不好的,好像命運勢利地跟著時勢在兩邊倒,沒有定數。她嘆了幾口氣說道:“你說我一生酸甜苦辣皆嘗過,財源滾滾穩而豐。人苦到何時才算是個頭呢?也許等不到嘍!”
她母親見她戚然,安慰她道:“你的命運就像猴子攀著樹枝過江水,幾度浮沉一度浮。壞運一過,就會好起來的。”
雪蓮不再作聲了,她母親聽不得別人質疑她算的命不準,說多了,她母親又要暴跳如雷了。
第九章:高一女生生了孩子
吳飛燕來信了,她在廣東打工,是雪蓮高中時的同學,長得很漂亮。在學校裡兩人關係非常好,惺惺相惜吧。不讀書了,兩人還保持著淡淡的聯絡,飛燕說雪蓮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朋友。
雪蓮坐在窗前看著信。彩色的信紙,藍色的圓珠筆跡,帶點水果香。雪蓮覺得她的字寫的越來越潦草了,好像很不耐煩似的。是啊,她們在外面已經習慣了用電腦,在紙上寫字會有許多字寫不出來了,有很多錯別字。人太依賴電腦,自己的大腦卻慢慢退化了。她信中說:
。。。。。。你怎麼得了這樣的病,我心裡很著急,你應該到醫院去確診一下啊,可能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囊腫而已。你媽也真是的,太迷信了,如果醫院是坑人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