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到一起。
“大人?”劉小虎瞧他望著自己發怔,便微微一笑喚道。
朱文清回過神,捻鬚道:“幾年不見,少年長成了。”
劉小虎再一次微笑,知道他想起了當年之事,聽朱文清緩緩道,“看大人在田間行走,老夫尤記當日你與曹大姐兒在田間拋秧,此時想起,恍惚昨日一般。。。。。。”劉小虎的神色一怔,清明的眼慢慢黯然了幾分,似乎耳邊迴盪起那眾人的歡笑,眼前又浮現那個還是少女打扮的女子大聲笑著,將手裡的秧苗一個接一個的丟擲去,陽光下熠熠生輝。
“咳,劉大人,念在當初你我相識的份上,老夫斗膽問一句。”朱文清聲調一沉,將劉小虎喚回神看過來,才正容道:“縱然此生無緣,但念在貧賤夫妻的份上,何苦逼大娘子到如此地步?老夫不是故意要跟大人作對,將那曹地保關押起來,實在是大人行事太讓人寒心。”
劉小虎有些茫然的看向他,重複道:“我逼她?我何曾逼過她。。。。。。,她倒是逼得我。。。。。。”
朱文清便耐不住不悅,拉下臉道:“大人,大娘子的為人,難道大人還不知道?她也只不過善妒而已,你如是忍不得,休了也罷了,千不該萬不該家產半點不分與,她是個婦人家被休已是難在鄉人面前抬頭,你偏又縱著那惡人,逼得大娘子有家難回四方遊離,大人,老夫痴長你幾歲,不得不說,此非大丈夫所為!怎能不如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李大人,自己費財買了你的家產田地送與大娘子!”
劉小虎先是聽得迷糊,繼而驚愕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朱文清道:“你說什麼?”
通往待客大堂的青石板路上,佈滿斑駁的日影,有風吹過,便歡快的跳躍,又一陣風吹來,夾雜著堂前女子們的和琴嬌唱:“。。。。。。嫩臉修蛾,淡勻輕掃。。。。。。綺筵前,舞燕歌雲,別有輕妙。。。。。。錦帳裡,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
“大人?”朱文清側頭不見劉小虎的身影,忙停步回看,見他停在路中央,看著地上的日影一動不動,知道方才的事定然打擊到這個年輕人了,別說他了,就是自己知道事情原來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將其中牽連略微一想,心裡也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想了想,走回去,拍了拍劉小虎,低聲道:“這個,老夫不怕你笑話,這天下的女人家,自來是心口不一,就是我那老妻,說的大方,我但凡往小妾屋子裡多去了幾回,必然臉拉的好長,尋個機會將那小妾就要責罰一番。。。。。。”說著覺得這個比喻不太對,紅了紅老臉,又不知道說什麼,看著這個年輕人慘白的面色,失神的眼,沒由來的一陣心酸,大手在劉小虎背上一拍,嘆了口氣。
“她原是該怨我的。。。。。。”劉小虎被這一拍,吐出幾個字,原本因疲勞而帶的火氣在這一刻全湧了出來,燒得嗓子生疼,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那個,你回去再問問,許是有什麼誤會。。。。。。”朱文清拍了拍他,遲疑一下,又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夫妻之間可不能生隙。”
他們說到這裡時,大堂後門湧出來幾個吃的半酣的官員,哈的一聲過來拉住,道:“原來在這裡託滑!你這當主人的,必要多吃幾杯!豈有躲起來的道理!”
朱文清忙換了神色,哈哈大笑著應了,那幾人便挽了他們就往裡扯,醉步踉蹌與打側門進來的一人撞到一起。
“大人仔細。”蘇錦南躬身讓過,一面伸手扶了被擠了一下的劉小虎,打了個照面。
劉小虎見是他,先是一愣,方要開口問,急地想起什麼,臉色驟變,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啞著嗓子道:“你也安得這心思。。。。。。”話沒說完就被朱文清拉住,打著哈哈往前邊扯去。其他官員都已吃的醉眼熏熏,只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紫色綢面窄袍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又是往內宅去,只道是朱文清的公子,這劉小虎來自成安,想來也是認得的,便將他扯住,嚷著:“就算是舊相識,也得跟我們先吃了酒再說。”劉小虎哪裡扛得過這些人拉,生生被拽了進去了。
蘇錦南站在原地停了片刻,嘴邊浮出一絲苦笑,抬腳慢慢向內走去,越過內院門,就見一個小丫頭正坐在大樹石頭下往這邊張望,見他來了,一臉喜色的擺手道:“大官人來了!”一面撒腳跑了進去,就朱夫人帶著幾個粗使丫頭站在廊下迎他,忙快步上前行禮。
“大官人快請,咱們等了多時了,再不來,這謝恩的酒就要被咱們吃光了。”朱夫人身邊的大丫環伶牙俐齒的笑道,引著蘇錦南進了廳堂。
這房間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