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介面上都說到過火焰山,餘下的就沒了,夫人怎的不講了?”便掩嘴笑了,道:“我哄孩子玩的,原本就是沒頭沒尾的。”
說實話,她當時不過是拿來哄全哥金蛋的,再說講的也不是正宗的西遊記,不過是二十多集的電視版西遊記,根本沒想到孩子們回去將給家裡的大人聽,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開來,嚇得她只怕扼殺了吳承恩,再不敢講了,儘管如此,後世界吳承恩寫西遊記時,到底註明了由昔往日成安曹娘子農閒哄孩童之事而發的話。
那唱的婦人見問不出來,很是遺憾,一旁的丫頭們又催著唱,便撿了幾個應景地唱起來,蘇老夫人見跟前兒子媳婦孫子和順,面上雖然撐著,心裡笑開了花,眯著眼聽的樂滋滋的。
“娘,餘下的你只講給我一個人聽。”全哥從蘇老夫人懷裡鑽出來,靠近林賽玉低聲道。
林賽玉被他這一聲娘叫的打心眼裡歡喜,將他抱在身前笑滋滋道:“好,只講給全哥一個人聽,好讓全哥出去長臉。”
“娘,今晚我跟你一起睡,你講給我可好?”全哥在身上扭著說道,被蘇錦南黑著臉打了一巴掌,仗著蘇老夫人在,便大聲嚷道:“爹壞,比我還大,還要娘陪著睡,還說我!”此話一說,滿院子人都哄的笑起來,讓蘇錦南與林賽玉羞得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天上星星也笑得亂眨眼。
而在此時京城裡,夜深了卻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行人如織,滿街飄紅舞綠,馬行街燈火通亮,照得人眼花,綢緞,瓷器,南北雜貨,冠袍遙�罰�渲椋�鬩┢滔��鷚�榛��渫嫦�瘢�訪婀謔嶂�喔魘降昶桃駁獎勸茲棧谷饒鄭�媸僑思仿恚�砑啡說暮貌蝗饒幀�
尤其是那酒樓茶鋪裡,笑語歡歌杯酒交錯連天,其中不乏穿紫袍和綠袍的官員進出其中,最富盛名的白樓前,因來往人多,幾個奔跑的家丁撞在一個錦衣公子身上,被那人一腳踢滾下去,頓時亂了起來。
“瞎了眼,往哪裡撞!”李蓉正是一心的怒火,看那幾個家丁還敢圍過來責問,頓時揚起拳頭,忽的被一人拉住,詫異一看,卻原來是劉小虎。
“大奴才可不能跟小奴才一般見識,我替他們給兄長陪個不是。”劉小虎含笑道,圍觀的眾人又一眼認得他,忙喊走了頗不服氣的家奴,陪笑著給李蓉道歉。
李蓉冷哼一聲,拂袖往內走去,幾步進了自己的包間,劉小虎也跟了進去,屋內早已候著四五個花枝招展的行首,擺著各種樂器,見他進來,就要開唱。
“李兄,心靜時方能聽出箇中韻味,此時只怕辜負這妙音。”劉小虎順手在那行首面前的古琴上一彈,發出一聲清響,一面笑道。
李蓉已經坐了下來,看面前這個面首清秀身穿飛魚綠絨衣,養出一身貴氣的男子,忽的一笑道:“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劉大人穿著這御賜的衣裳,我幾乎不認得了。”一面伸手一請,“承蒙大人賞臉,快些坐了,一起聽琴。”隨著他示意,叮叮噹噹的便奏了起來。
音樂響起後,二人倒似真的欣賞一般,各自慢慢的吃酒不說一句話,跟其他屋子裡偶爾傳出的說笑聲一比,倒顯得格外的詭異,吃過三杯酒,劉小虎一面自己慢慢斟酒一面突然說道:“我今日剛從成安回來。”見那李蓉手微微一頓,邊衝他一笑道:“李兄先姐夫大人好福氣。”
李蓉修長的手指攥緊了酒杯,如果沒有音樂聲的掩蓋,就能聽到他骨頭格格作響之聲。
“劉大人故地重遊,看起來春風得意啊。”他慢慢放下酒杯,一笑。
劉小虎面色一暗,伴著悠揚的月琴聲,嘆了口氣,卻是無言,慢慢的吃了幾杯酒,室內似乎彌散著讓人窒息的哀怨,這種莫名的情緒讓原本有些煩躁的李蓉更加躁悶,他幾步站起來走到窗前,啪的推開緊閉的窗,涼涼的夜風立刻夾著滿城的歡歌笑語捲了進來。
“想李兄費了如此心思,到最後終是一場空,可謂多情空餘恨,小弟我是感同身受。”劉小虎的嘴邊露出一絲笑,轉著手裡的酒杯慢慢說道。
李蓉遙望著樓下如織的人流,看著堪比星光的街燈,被這夜風吹得清爽了幾分,聽了這話,便回頭一笑,將那劉小虎打量幾眼,道:“劉大人,如今果真進益了,到學會拿話來激我。”說著隨手掩了窗,又走回席前,招手叫過一個金累絲杈梳,珠翠堆滿嬌滴滴的唱的婦人坐到身前摟著,一起吃酒說笑,一面指著另外幾個道:“去,好好伺候這位公子,如今他喪了娘子,家裡空著,你們誰有福氣被抬進去,可是一輩子的造化。”
當下幾個婦人立刻湧了過去,擠在劉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