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功課果然不好。”
劉氏也不惱,淡淡一笑道:“遊戲心有方,因記起他父親在世時說過的一個法子,他如今去那裡弄了,如成能多產些好糧,解幾分災荒缺糧的苦。”
阿沅呵的一聲,笑道:“如此,倒也是想做個農神爺爺了?”這一句話說了,見劉氏神色一暗,知道她自然是想到農神娘娘了,便道:“她如今過的好,你別總費心,有空管管你眼前的媳婦,早晚賣了你們,還不知道!還留著做什麼?亂棍子打出去便是了。”
劉氏嘆了一口氣,方要說話,聽得門外車聲響,二人透窗看去,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玉樓進來了,戴著冠兒,珠翠堆滿,穿大紅褙子翠蘭縷金寬斕裙子。
“吆,如今手氣又好了,打扮的廟裡菩薩一般?”阿沅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我走了,等我閒了再來看你。”
劉氏知道她不待見宋玉樓,便笑道:“閒了就在家養養,莫整日的往外跑,省的你女婿不待見。”
阿沅還沒說話,走到門口的宋玉樓聽見,不知道阿沅在,只道這話說自己呢,立刻啪的摔了簾子,罵道:“說我不受待見!也不怕別人笑話!誰家有這樣的女婿,正是花木瓜空好看,自己在外風流快活不歸家,憑什麼拘著我!”
她這話一出口,劉氏就忙抬手,卻是沒抓住,阿沅早一步出去了,宋玉樓不提防被啐了一臉,唬的退了好幾步,就見阿沅點手罵道:“不要臉的娼婦!早給你了休書不去,反來咬嚼人,你快些走了吧,這劉家還有你站的地方?”
宋玉樓見是她,一肚子的火氣更盛,抬腳上前就打,嘴裡道我家的事管你何事奴才長奴才短的罵著,阿沅身旁的小丫頭是個凌厲的,還沒等她近前就王八拳打了過去,只撓亂了宋玉樓的冠,抽掉了她的簪,踩髒了腳上的鞋,阿沅在一旁看的痛快,笑著道:“該!就該打走你個娼婦!還敢跟我動手,借你幾個膽!”
宋玉樓沒成想在一個丫頭手裡吃了虧,一面打著一面喊自己的丫頭,好容易攔住了,就聽劉氏在內頓拐道:“都住手吧,她如今有身子的人,你自去你院子裡安生。”便在地上呸了聲,道:“她有身子?我就沒有身子?倒好象她懷的是你劉家的種,我這就不是?果真是老糊塗,裡外不分!”
阿沅聽了一怔,那眼仔細瞧了她,宋玉樓見她看來,將腰身一挺,如今的衣裳比冬日薄了些,但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什麼。
“你這話說的是,還不一定是誰的種呢!”阿沅收了詫異神色,嗤了聲道,也不再理會她扶著小丫頭就走,見那宋玉樓神色間一絲尷尬,旋即又恢復常色,面上帶著幾分得意,一面攔著她,一面對已走到屋門口的劉氏疲道,“我叫你一聲娘,你就是如此對我?憑著外人潑我髒水!這家我是呆不下了。”一面喊綠玉,收拾東西,咱們回大名府去,一面點著阿沅道,“你可看了,不是我要走,是他們要趕我走,大姐兒,好歹嘴下留德,別胡亂汙了我。”說著趕著綠玉往內院去了,不忘道,“等二郎回來,就是八抬大嬌也休想求我回頭!”
劉氏急得什麼似的,喊著丫頭去攔。
“理她呢!”阿沅將她接住,笑道:“見你家窮了,就要走,等你家富了,她自會回來,你等著看便是。”
劉氏嘆了口氣,憂心道:“縱是千錯萬錯,如今她有了身子”
阿沅哼了聲,道:“那又怎樣?生了還能讓她帶走不成?她走了孩子就姓不得劉?看她得意什麼!”說著話,就見那宋玉樓大包小包的出來了,身後小跑著綠玉,也拎滿了手,點著道:“可見早收拾好了!”拍著手喊道,“了不得!大日頭地下的明搶了不成!這家裡可有你半點東西?都給我放下!”
宋玉樓哪裡管她,口中罵了幾聲吃乾飯撐的你,阿沅畢竟有了身子,不敢真上前攔她,喊聲著丫頭去搶,卻也搶不過她,只得看著主僕倆裝了一車走了。
“張四,去看她住哪裡。”劉氏到底不放心,催著張四去,張四便忙忙的去了。
“老夫人,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又或者說,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初你對大姐兒的氣勢,都到哪裡去了?”阿沅冷眼看了那劉氏道,看劉氏面色一僵,也不再說話扶著丫頭幾步走了。
而在此時的成安鄉下,阿沅口裡的善人林賽玉正戴著半笠從田中直起身來,滿耳都是盧氏大嗓門的嘮叨:“就知道糟蹋年景!好好地瞎折騰!如今菜都不夠賣,還要騰出一塊種著怪物什!家裡有錢也吃不住這樣折騰!”
盧氏正帶著氣將堆在一旁的木架扯走,一面嘟囔不停,看到金蛋與金哥從中拽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