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苗朝尤拉諾維奇招了招手:“我找到藥油了,來我房間吧。”
繆禾吃味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背朝著自己的姐姐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尤拉諾維奇出門前哼了一聲,只有繆禾才能聽出這鼻哼聲中帶著勝利者的洋洋得意。
……
繆苗的房間相比起繆禾的素潔不少,跟軍校宿舍一樣冷硬。
“之前大部分時間也是在中華分校區過的,很少回家,房間裡沒什麼東西。”繆苗解釋道,“你先坐在我床上,把衣服脫了吧。”
剛才還在耀武揚威地小豹子頓時慫成了一隻幼貓,“你、你說什麼,脫……脫衣服?!”
繆苗拿出了藥油,不解道:“當然得脫掉上衣啊,不然我怎麼給你推藥油?”
尤拉諾維奇忽然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信某大韓女的讒言。他咳了兩聲,兇巴巴道:“都說了不是什麼問題,我自己塗就好,把藥給我!”
“不——行。”繆苗坐到了床上,將手搭上尤拉諾維奇的肩膀認真道,“早上我沒控制輕重,一定很疼吧,不要勉強自己了。”
沒想到尤拉諾維奇那浮誇而令人尷尬的演技真的能成功唬到繆苗,現在的她只要一想起小兇獸“疼”得扭曲的美顏,自責感油然而生。
“我說了不用了!”尤拉諾維奇揮開繆苗繆苗的手。
繆苗目光一沉,她手腕一個反轉,牢牢地扣住了尤拉諾維奇剛剛揮開她的手,然後另一手推著他的肩膀往床上就是一按。在尤拉諾維奇反擊之前將他的另一隻手也一併封鎖住,一齊拉到了頭頂,用單手死死按住!
啊……總覺得有一種要拉貓大爺去洗澡前的疲倦感。
繆苗用足了全力制服了小兇獸後,呼了口氣。
體術完全敗下陣的尤拉諾維奇羞憤欲死地被繆苗撩起了上衣。
繆苗專注地看著他的肚皮,自責道:“果然青了很大一塊。”
說完,她單手舉起了藥油。
“糟糕……這下要怎麼開啟瓶蓋。”繆苗忽然發現自己在一手壓制尤拉諾維奇的情況下是沒辦法單手開啟藥油的。
尤拉諾維奇鬆了口氣,剛想讓繆苗鬆開他,便看見對方用嘴抿上了圓柱形的瓶蓋,單手就是一扭。
瓶蓋開了。
尤拉諾維奇像是一條待宰的魚,死前還得先被澆油醃漬的那種。
滑膩冰冷的藥油帶著刺鼻的味道,流淌在了少年的緊實的腹部上。尤拉諾維奇的身體反射性地顫了顫,但繆苗溫熱的手隨之就按了下來,將他的顫抖止住。
童貞男腦子一片空白,還沒被宰就已經成為了死魚。
……
繆苗推得很輕,腹部是一個人最為柔弱的部分,但尤拉諾維奇的卻很堅硬。長期鍛鍊下的他擁有結實的腹肌和漂亮的人魚線,這一切在少年的窄腰上都是那麼的美好。
她順著那流暢的紋理推著藥油,指尖下細膩的感觸讓她也不禁覺得臉上有點發燙,但還好尤拉諾維奇並沒有注意到她異狀,他好像在還在生她的脾氣,別過臉就是不看她。發繩在剛剛爭鬥之間已經斷開,中長的金髮凌亂地搭在小兇獸的側臉上,讓繆苗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會不會疼?”
她一直單方面地詢問著他的感受,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句回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鬆開了桎梏他的那隻手了,但尤拉諾維奇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他依舊維持著雙手上舉的姿勢。繆苗想,這大概就是預設覺得還行的意思了吧?
她垂眸看著少年。
纖細雪白的脖頸紅了一片,緋紅還在蔓延,連她手下的雪白面板都漸漸帶上了粉色。
啊……
這樣的他。
真的是。
好看極了。
如此想著的繆苗一個閃神,手上的推拿的力度沒有控制好,加重了三分。
“呃!啊——”被擼得昏昏沉沉的小兇獸也同樣一時沒能將痛呼憋在肚子裡。
這一聲喘息讓繆苗緊張地收回了手,結巴道:“抱抱抱抱歉!”
然後她得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命令:“繼續。”
繆苗太過緊張,沒能聽清那個單詞:“嗯?”
“我說。”尤拉諾維奇忽然轉過了頭,臉上紅得不可思議,“繼續。”他飛快地說完,又把頭扭到了一側。
繆苗楞了一下,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