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啊少女,蟲族!就是那個蟲族!”布萊克破罐子破摔,“八年前記得嗎?第三艦隊全滅記得嗎?死了半數以上的空戰機師的阿刻戎戰役記得嗎?歷史必考題啊少女!沒錯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那群嗡嗡嗡蝗蟲般數量卻擁有碾壓極力量的玩意兒們又要來了。”
“八年前?八年前那場所謂的慘烈戰役不過是它們遷移的時候邊緣蹭了一下我們的領土!我們他媽當時就應該直接拋棄掉那一整片星域!肛啥肛啊!它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接下來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是直線式侵略!預計就在五年內你知道麼?!我們的兵力現在還擁有一個缺口沒有補全!”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跟尤拉又有什麼關係?”繆苗皺眉,“他只有十七歲。”
“得了吧,戰爭一旦爆發管你是不是在校學生都得上戰場!”布萊克爆起料來賽比機槍,“柯德莉·帕瓦羅蒂你認識吧!就是你們那個實踐課教官!她當時還沒畢業就直接上了前線,少數倖存下來的機師之一,你要不要跟她去討教一下戰場的殘酷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繆苗說,“多出尤拉又能怎麼樣?就算他是SS級精神力,對於戰局而言也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單兵作戰出奇跡這種東西從來就不存在過,不論誰都是肉身的凡人。
“他不一樣。”布萊克咬牙道,“你的小尤拉不一樣!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這就是聯邦執著於尤拉諾維奇的原因?既然如此瓦西里為什麼又要選擇遮蓋所謂“最後的希望”呢?繆苗問:“那就告訴我哪裡不一樣。”
“天啊……懷特會殺了我的。”布萊克低下頭喃喃自語,然後一臉慷慨赴死地抬頭看她,“尤拉諾維奇,他關係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計劃,這個計劃可以挽救我們所有人,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東西。別再問了……我知道你還想問我什麼,我不能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要喂卡就喂吧。”
“好,不問這個。”看來這就是她能在這方面得到的全部情報了。繆苗乾脆地放棄了繼續深究,轉而道,“還有一個問題,尤拉諾……是誰?”
布萊克忽然閉上了嘴,他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驚愕上。
“哈?尤拉諾?”呆滯只維持了一瞬,布萊克立刻調整狀態裝傻充愣,“這種爛大街的人名你到街上一喊,一百個人裡起碼三個回頭,我哪知道尤拉諾是誰?”
“需要我說得詳細一點嗎?”繆苗冷漠地看著他賣傻,“尤拉諾·瓦西裡耶維奇·斯維爾德洛夫斯克。”
布萊克噤聲,良久,他低聲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
繆苗沒理會他的提問:“告訴我他是誰,他是尤拉的爸爸嗎?”
“忘記那個名字,現在立刻馬上!”布萊克忽然用力掙扎起來,無法掙脫身上的桎梏的他只是用這樣的行為來釋放內心的焦灼。
“為什麼?”
“我說了,忘記那個名字。”布萊克低吼出了聲,“別提那個名字,我這是為了你好!忘了他!別對任何人說出那個名字,特別是瓦西里……絕對絕對不要在瓦西里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
與此同時,瓦西里的書房裡。
已經慫得直髮抖的尤拉諾維奇頂著來自瓦西里的壓力,顫聲道:“爺爺。”
“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瓦西里的手杖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兩下,他倒也沒有繼續斥責尤拉諾維奇,反而開始了另一個話題,“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繆苗是吧。”
這個名字觸及了尤拉諾維奇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似乎一瞬間忘了面前坐著他最為恐懼害怕的人,暴躁地跳腳道,“這跟她沒關係!你別碰她!”
又是鏗鏘有力的一聲敲擊:“你是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
尤拉諾維奇的氣焰熄滅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剩餘的火焰忽然以燎原之勢吞噬了他的理智:“我重複一遍,別碰她,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那用來掩飾自己不安的急躁了,剩下的只有堅定和決絕,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底氣跟瓦西里叫板。
兩雙同樣顏色的眼睛對上,尤拉諾維奇第一次朝比他更為兇狠的那匹野獸露出示威地露出了獠牙,儘管現在的他更接近於窮途末路殊死一搏。
氣氛僵持到了極點,任何一點火星都能引爆現狀。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瓦西里忽然放鬆下了滿臉肅殺,大聲地笑了。
“氣勢不錯。”瓦西里笑完後,朝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