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具有攻擊性的人在一起朝夕相處必定是相當不易的,我建議你向校務部申請分宿。”
繆苗崩潰:不,拜託你別說話了!
尤拉諾維奇低著頭,拳頭顫抖:“你這個狗x德區佬在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鬼話。”
被地圖炮了老家的艾德曼皺眉,義正言辭對繆苗說:“再加一條,他還是個沙文主義者。”
……
劍拔弩張之際,繆苗電光火石之間雙手齊上飛速地架住了已經準備攻擊的尤拉諾維奇,她勉強朝艾德曼露出一個歉意的笑:“抱歉,艾德曼,我想我不能和你一組,請你找別的人吧。”
“你在幹什麼?放開我!”尤拉諾維奇在她臂間掙扎,胡亂地揮舞著拳頭:“老子要殺了他!老子一定要殺了他!”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艾德曼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他的目光又在一臉獰惡的尤拉諾維奇身上打了一圈,擔憂地朝繆苗說:“但恕我不能讓一位女性面臨這樣……的情況。”
繆苗內心無數個facepalm,她沒想到初見給人留下沉穩印象的艾德曼居然能無意識黑成這樣。
“我沒事,真的。”
“但……”
“蠢貨,別錮著我的手!”
“我真的沒事!”
“可是……”
三個人的話交雜在一起,繆苗越發地煩躁起來,她還在全力鎮壓著懷裡已經氣到發抖的尤拉諾維奇,而那邊艾德曼還在磨磨唧唧跟她扯些有的沒的,兩個人都聽不進人話。她被耗得連好脾氣都要用光了,小兇獸揮舞著拳頭,數次差點砸在她身上,最後她實在擰不過小兇獸,手臂一個發力,乾脆直接將他半舉起來。
十六歲的少年說重不算重,但骨肉結實,絕對也稱不上輕巧,繆苗卻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他整個人託舉在了半空中。
尤拉諾維奇登時停止了掙扎,艾德曼也噤了聲。
繆苗面無表情地朝艾德曼點點頭:“失禮了,我們先告辭了。”
***
還沒走出多遠,尤拉諾維奇就一個挺身掙脫了繆苗,跳到了地上。
他臉色相當不好,大聲衝著繆苗質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沒有立刻拒絕他?”
“拜託——我又沒答應他,”繆苗不知道尤拉諾維奇幹嘛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斤斤計較,“而且我也不會參加二人賽。”
“你說什麼?你不參加二人賽?”尤拉諾維奇的音量忽然拔高,“你不參加二人賽?!你說你不參加二人賽?!”他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樣,詰問般地重複了好幾遍。
“是是是,我不參加二人賽,反正像我這種b級也只會託你後腿。”繆苗忽然也氣惱起來,第一次朝他語氣不善道:“雙s還怕找不到隊友嗎?你要想的話,有一大堆人排隊等著和你組隊吧?”繆苗很少將負面情緒宣洩在他人身上,她狠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底氣不足,聲如細絲。
她立刻意識到了是自己過分了,又低聲補充了一句:“抱歉,我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我先出去外面走走。”語畢,便想側身便越過尤拉諾維奇離開。
“你這個白痴!”尤拉諾維奇即刻反應過來,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向後扯去,用力極大,拉得繆苗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差點跌倒,但在她失衡之前尤拉諾維奇用另一隻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拖住了她,於是她的全部重心落在自己的衣領上。
沒給繆苗回神的機會,尤拉諾維奇便維持著拽著她衣領的動作,重重地將她推到了牆上,這一套流氓勒索打劫的標準動作被尤拉諾維奇做得十分連貫,毫無停頓,一看就知道業務熟練。
“你居然還敢跟我說這種話!”
被他壓在牆上的繆苗只覺得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火氣又蹭蹭地上來了:“今天早上不就有一個麼?答應他不就行了!”
她感覺到脖子上的壓迫忽然變輕了一點,她穩了穩腳,直起身體,想把尤拉諾維奇揪著她衣領的手扳開,垂眸卻看見尤拉諾維奇瞪大著眼,一臉詫異:
“你都聽到了?”
重點是這個麼嗎?繆苗在內心裡翻了個白眼:你聽牆角光明正大,我就不行了?
她被尤拉諾維奇傳染了一樣,處於一種相當無理取鬧的狀態,還想再說些什麼,脖子上又一陣勒疼——尤拉諾維奇又用足了力氣扯住了她,然後整個人欺身向她傾來,那張好看的臉蛋幾乎貼到了她面前。
太近了,明明最近天天盯著幾乎已成習慣,但在這樣的近距離下再度被陽離子炮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