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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尤拉諾維奇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加重,“這個時候才開口,你難道原本是打算什麼都不講直接離開嗎?!”
繆苗沉默了,這個沉默同等於預設。
“你——”尤拉諾維奇氣結,拉起她的手腕抵在嘴唇旁邊狠狠地,又不至於傷了她的,咬了一口。
“痛。”繆苗下意識地抽手,但尤拉諾維奇抓得很用力,她這個時候一點都沒辦法撼動他的桎梏。
他深呼吸一口氣,好平定自己的憤怒:“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只是偵察任務,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航。”繆苗啜諾,“我……我想跟你做。”
尤拉諾維奇覺得腦子裡的那根保險絲被燒掉了,他再度按住了繆苗的肩膀,大力地將她按在身下,低下頭便在她的鎖骨處吸吮,手掌順著她的肩頭向下探去,按在她的柔軟上大力揉捏。
無論哪個動作都非常粗暴。繆苗一開始腦子發懵,直到痛意將她扯回了現實,她才輕輕地嗚咽了一聲。
這聲嗚咽讓尤拉諾維奇停住了動作,他將手從她身上挪開,撐到了她旁邊的床單上,直起身,藍色的眼睛似乎有闇火在其中閃爍,現在的他是十足的狩獵者姿態了:“現在理解了嗎?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繆苗眼眶有些發紅,想來也是多少被嚇到了。
“嘖。”尤拉諾維奇側身在她身旁躺下,用力將她扯進來懷裡,“你這個白痴,白痴,白痴。”
繆苗任他罵著,也不敢回嘴或是爭辯。
“真是受不了你這個白痴。”尤拉諾維奇恍惚又變成了當初那個言語總是特別刻薄的他,惡聲惡氣,“害怕就直接說出來啊!白痴!”
他還以為這個智障已經很有長進了,沒想到那個時候能夠安慰他的她,蠢到了極點……真的是,當時在她懷裡哭出來的自己跟蠢蛋一樣,虧她這幅德行當時還好意思義正辭嚴地跟他講那番話。
“……”倚在他懷裡的繆苗倏然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哽咽從唇畔溢位,“我很害怕。”
“哼。”
“我很害怕。”
“嘖,聽見了。”
“我真的很害怕。”
“嗯。”
***
“艾德曼,”海因茨·默克爾如是對他的不會讀氣氛室友伸出了手,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收拾行李,“把我桌子上的Me…110模型遞給我。”
艾德曼應聲,上前拿起那架模型,跟如今時代這個名字代稱的機甲不一樣,那是一架堪稱古董的“飛機”模型,是千年前地球上的空中兵器。
“這種老式的夜戰機型。”艾德曼將模型交給海因茨之後,不經意地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隻是單純地沒管住嘴巴,把自己的內心OS給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這個Bf…109狂!”這就是為什麼海因茨總是難以跟這個ky男建立良好長久的溝通關係,“那種像是紙飛機一樣續航力不足的飛機才應該退出時代的舞臺好麼?!”
“請你對Bf…109放尊重一點。”艾德曼一向平板的語氣此刻竟然有些激動起來,“速度快,武裝強,易於操控,動能優勢的飛機……這個世界上沒有比Bf…109更卓越的存在了!”
“……”海因茨看著他這個人設完全崩壞掉的室友,挖苦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以後大家都是開F/A…18。”現在他又指的是機甲型號了。
“統一的F/A…18,毫無個性的F/A…18……”艾德曼竟然開始碎碎念起來,“我討厭美利堅機種,從粗暴的P…51開始我就知道美利堅合眾區的機種都是野蠻的造物。”
“得了吧你,快點收拾東西。”海因茨說,“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
演練場上。
紅色捲髮女人穿著一身深V連衣裙,一手握著小提琴,另一隻手握著琴弓,閉著眼在月亮下拉著一首詠歎調,沒有別人,只有月光是她的舞臺燈,而她本人則是自己唯一的聽眾。
一曲終了,掌聲自遠處響起,有第二個人強硬地闖入了這個只屬於她的演奏會。
柯德莉睜開了綠色的雙眼,朝來者望去,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好久沒有聽過你拉琴了。”懷特自黑暗中出現,和柯德莉共同沐浴在月光之下,“你以前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拉琴。”
“喲,”柯德莉無所謂地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