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刮她,不知道怎麼回事,跟“那位”一模一樣,兇著張臉,最後卻什麼也不做,任別人揉捏。
說起來,他去哪了?
算了,先不管那個了。繆苗抱起了那隻貓,它一開始想要掙脫她的懷抱,爪子下意識地露出,幾乎嵌進了繆苗的肉裡,她皺著眉自己嘀咕了一聲“痛”,那隻貓像是聽懂了一樣,立刻又把爪子收起,任她抱在了懷裡,但頭顱依舊高昂。
繆苗彎起了眉眼,一手抱住它,一手撓向它露出的下巴,它頃刻間反嘴咬向了她的手。以繆苗的反應速度,她是足以在它的牙齒和她的肌膚相碰之前抽回手的,但她心底卻不知為何篤定它不會真的咬下口。
果不其然,它只是在她的虎口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牙印,就咕嚕咕嚕地在她懷裡叫了起來。
“咕嚕咕嚕呼嚕呼嚕。”
好,好可愛。
到底是個女孩子,對小動物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但是學生是不允許在寢室飼養動物的,只能將它交給校務部了,興許是從外面跑進來的野貓。
她看了眼終端,才六點鐘,她的晨練時間甚至比最早開門的食堂都要早一個小時,更別提九點才開門的校務部了。
又不能將它留在宿舍裡。
繆苗抿著嘴唇想了想。
“啊,有了。”
***
尤拉諾維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甦醒”的。自打今天早上起來,他的意識就一直處於清醒的邊緣,一下覺得自己身處於現實,一下又覺得自己身處於夢境。
他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隻貓,蹲坐在503的門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這大概是一個無厘頭的夢境,所以他乾脆坐在原地等待著自己從夢中醒來。但門忽然開啟了,繆苗出現在眼前,她蹲下身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笑容溫暖,毫無陰霾。
真是懷念,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他的心裡莫名閃過了這個想法,但馬上又消失了,因為她將他忽然抱起,現在作為一隻貓,他本能地在身體懸空的時候伸出了爪子,但是卻不小心刺痛了她,於是他強忍著身體反射性的動作,任由她抱在了懷裡。
真是逼真又奇怪的一個夢。
尤拉諾維奇想。
直到那柔軟的觸感一直衝撞著他的頭,他才不得不正視……自己TM真的變成了一隻貓。
繆苗有晨練的習慣。但今天,她竟然將他放在了衛衣裡,讓它的頭從拉鍊上方探出,自己則繞著操練場慢跑。
尤拉喵茫然無措地被夾在兩個圓球之間,隨著繆苗的跑動,那兩坨渾圓也在不斷磨蹭他的腦袋。雖然非常非常的柔軟,但是這樣大幅度的動作還是把它彈得昏頭轉向。
智障,讓它下去!讓它下去!
他艱難地轉過身,伸著貓爪子,推搡著她的胸口,希望能讓這個完全沉溺於晨跑之中的智障女人注意到他的不滿。
繆苗也真的注意到了,她喘著氣,停下了步伐,低下頭,就像是詢問一個人一樣問著懷裡這隻剛撿來不久的貓:“怎麼了?”
她問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貓肯定是不能給她回應的。
“喵!”
尤拉喵叫了一聲,剛才的夾胸已經不算什麼了,他驚恐地發現了一件事情,他停不下手!
自從剛剛用爪子推揉了一下繆苗的胸口,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兩隻前爪不停地重複著“推搡”這個動作。
該死,快停下來,快停下來!!貓生已完!貓生絕望!
繆苗歪了歪頭,她拉開了衛衣拉鍊,將它從裡面拎了出來,貓一下子懸在了空中,但是雙爪還是不停地踩著“她”的胸脯,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空中甩著,時不時蹭到了她的手臂。
“好癢。”繆苗被撓的笑出了聲,她依稀記得自己曾經聽人說過這是貓幼年期間的本能動作,用來增加母貓的乳汁產量,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是……
它餓了?
繆苗想不出別的理由,便又將它放回了衛衣裡,這次她完全拉起了拉鍊,連帶著它的貓頭都藏在了衣服下。她小聲對懷裡的貓說道:“現在帶你去食堂,不許把頭探出來哦。”
***
吃完了早飯後,學校忽然廣播通知今天停課一日,連帶著所有的部門全部關閉。這還是繆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傻眼,無奈之下只好抱著那隻早上撿來不久的貓回到了寢室。
回到寢室的時候尤拉諾維奇還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