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заткнись!”懷裡的少年朝她低罵了一聲。尤拉諾維奇不知什麼時候又找回了力氣,大力的從身後按住了繆苗的頭,另一隻手環抱上她的腰部,這樣一來反而是她被他圈進了懷裡。
尤拉諾維奇將頭窩在了繆苗的頸窩處,頭髮溼漉漉的,有些毛刺,但還是非常的柔軟。他輕輕地蹭了一下繆苗的脖子:“Неоставляйменяодного。”
聽、聽不懂。繆苗內心飆淚。
“Неоставляйменяодного。”少年聲音顫抖地重複了一遍,連按著她的頭的手都在戰慄。
恍惚之間,繆苗在那一刻理解到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樣用自己的母語回了一個單音節:
“好。”
……
然而在兩人沒羞沒臊抱了沒多久後。
“苗苗,你還好嗎?剛才招待員跟我說你好像遇到了點問題,尤拉親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崔真熙的聲音驟然響起。剛才的情況太過混亂,他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入了更衣室。
“啊,你在這裡面嗎?”而如今崔真熙的聲音和他們僅隔一壁之遙。
門內的兩人同時倉惶地放開對方,而門外的崔真熙透過門下的空隙也察覺到了裡面明顯有點不太對。
下一刻,隱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崔真熙憤怒地抓住了門板,竟然徒手將它從牆上撬了下來。臥了個大槽的兩人暴露在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崔真熙眼前。
從崔真熙的視角,目前的狀況是這樣的:她可愛溫柔脾氣好所以總是受人欺負的好姑娘此時僅裹著一條溼噠噠的浴巾,無措地跪坐在地上,而那個惹人討厭整天就知道揍人揍人和揍人的臭毛子竟然破廉恥地張著腿也擠在這個狹小的淋浴間裡。
更讓她崩潰的是地上以及繆苗身上那些迷之粘稠,那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白色液體已經因為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順著浴巾流到了繆苗的腿根,簡直是在跟她暗示著她的好姑娘已經被那小毛子自由平等文明公正過了一樣。
雖然崔太太本人也沒有經驗,但為了取材閱片無數的她很清楚那是什麼玩意兒!
阿西巴。
這毛子真敢做,真敢做啊。她只是出於調侃童貞毛子的目的才給他看她的珍藏品,不是讓他真的下手去幹啊啊啊!!混賬!混賬!!
似乎誤會了什麼的崔真熙幾乎當場暴走,護崽心切的她一腳踹翻了尤拉諾維奇把繆苗帶走。她將繆苗帶到了隔間浴室,扒掉了後者已經弄髒的浴巾,滿臉痛心地給她上下刷了一遍。這個時候的崔真熙武力值飆出了兩百個百分點,連繆苗在她手下都毫無回手之力。
平時嬉皮笑臉不正經的人發飆起來比任何人都恐怖,繆苗都狂暴化的崔真熙嚇得一愣一愣的,竟一時不能組織自己的語言向對方解釋來龍去脈。
“該死,為什麼他還沒有成年。”崔真熙將乾淨的浴巾再度搭在繆苗頭上之後,陰沉地咬了咬指尖,“這種情況報警反而會連累苗苗,不如我做了……”她的眼底有寒光。
做了誰?!這個談話走向為什麼那麼危險?!繆苗驚恐地抱住了已經捋起袖子打算回去抗柴刀的崔真熙:“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
深夜。
四個人和衣而臥,繆苗躺在最左側,而尤拉諾維奇躺在最右側,中間隔著崔真熙和椎名有棲,這個分配是崔真熙強制要求的——即便繆苗已經澄清了真相,崔真熙還是鐵青著臉表示這事情不能那麼結束。
繆苗沒多久就睡著了,但身心都遭受到了嚴重打擊的尤拉諾維奇則沒那麼幸運了。
他面朝著牆壁,背後一直有一雙餓狼一樣兇狠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幾乎要將他身上燒穿出兩個空洞。
他平常是完全不怕那個大韓女的,但現在的立場讓他一下子硬氣不起來。
“還醒著吧,尤、拉、親。”崔真熙陰陽怪氣地說,但為了不吵醒已經熟睡的另兩個人,她將聲音壓得很低。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稱呼叫我!”尤拉諾維奇轉身,同樣低聲威脅道。
“出去談。”崔真熙朝他使了個眼神。
尤拉諾維奇“嘖”了一聲,兩人縮手縮腳地從被窩裡磨蹭出來,走到了庭院。
……
尤拉諾維奇原本以為崔真熙的意思是“走,我們出去外面約架”,但沒想到到了院子裡崔真熙卻率先朝他低下了頭:“先跟你道個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