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也順著腿根滑落。他無言地看著這一幕,喉嚨聳動了一下,最後只是別過頭,咳嗽了一聲:“我幫你清理。”
他說完便翻身將她抱進了浴室裡。
……
今天起得太晚,兩人原本的安排都被打亂了,最後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請假。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兩個人坐在房間裡,一時誰也沒對誰先開口說話。最後是尤拉諾維奇終於按捺不住站了起來,拉住繆苗的手便往外面走。
“你帶我去哪裡?”繆苗問。
尤拉諾維奇冷冰冰地丟擲了一個詞:“醫務室。”
“醫務室?”繆苗站定,反拉住了尤拉諾維奇,疑惑道,“為什麼要去醫務室?”
尤拉諾維奇一臉快受不了她的表情,扶著額頭,自言自語地低罵了一句繆苗聽不懂的話,然後扭頭對她說:“拿藥!”
他是很想讓自己的戀人完完全全成為他的東西,但是,不是現在這種時候,一切還不明瞭,未來也尚不確定的時候。說到底他原本也沒有打算在昨天那樣情況下跟她發生關係,結果那麼多不可抗力出現,最後她還做出了那種事情,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只能這樣事後補救了。
只是不知道那種藥會不會傷害她的身體。無論如何,昨天那樣的情況,他也不會允許它發生第二次了。
繆苗露出了比他還要受不了的表情,她轉過身,反把他拉回了宿舍裡。
“喂,你聽我說,不要任性了。”尤拉諾維奇匆忙地,“那個必須得吃。”
繆苗沒有理他,她把尤拉諾維奇拉回房間後便放開了他,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拿出了一盒東西扔給了他。
尤拉諾維奇伸手接住了它,這大概是某種藥物,開啟一看裡面的藥錠只剩下一半了,包裝盒上只有藥物的學名,他哪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他迷茫的臉不知道觸及了繆苗哪個雷點,她難得看上去有些生氣,走上前又從他手上奪下了那盒藥,一臉嫌棄地抱臂:“出去。”
然後他就被踹出了門。
***
尤拉諾維奇走在福特號上思考人生,周身經過的艦員都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保持著起碼三米的距離繞開他,太恐怖了,這個凶神渾身纏繞著人人欠了他幾百萬盧布的殺氣,彷彿只要湊近一些,就會被他直接踢到牆角進行勒索。
而被人人避諱的尤拉諾維奇的確心情相當糟糕,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到底哪裡讓她生氣了。但是回想起繆苗氣沖沖的樣子,他又鬆了口氣,只要恢復了正常就好。
然而一旦想起昨天的情景,又開始有些焦躁難耐了,真是日了狗。
暴躁到極點的尤拉諾維奇轉身對準艦船的牆壁就是一拳,路過的整備班成員看得心驚肉跳,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怕這匹兇獸一不小心就把船體鑿出個洞,那這樣整個外層的艦員都要被吸到外太空去。
就在所有人都對他避之莫及的時候,一個肩章為中尉級的少女迎上了他,她身高不高,是介於女孩與少女之間的身材。
“你在幹什麼?”聲音清冷。
尤拉諾維奇扭頭,果然是椎名有棲那張撲克臉。
“沒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一旦對上她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眼,尤拉諾維奇就有些心虛。
“布萊克讓我來問你今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回密蘇里號?”椎名有棲挑眉,體貼道,“你需要借一步說話嗎?”
兩人隨便找了個休息室進去,椎名有棲鎖好了門,掏出終端擺弄了一下,最後對他說道:“我暫時關閉了這裡的監控系統,你有話快說,待會估計就被發現了。”
物件是椎名有棲的話,實話實說也沒有關係,她不僅不會外傳,大部分時候還能提出有用的意見。尤拉諾維奇沒有猶豫很久,便坦白道:“繆苗的PTSD沒有好。”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椎名有棲說,“真熙也發現了。上頭突然禁止她駕駛機甲也是這個原因吧,不然你幹什麼天天都跑來福特號見她,太明顯了。”
“不僅沒好。”尤拉諾維奇咬了咬牙,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她想過自殺。”
連一向淡定的椎名有棲聽完這句話後都忍不住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她想過自殺,八次。”尤拉諾維奇說,“還有抑鬱傾向,偶爾會產生幻覺。”
椎名有棲沉默了,許久,她發出了一聲輕嘆:“果然,跟真熙說的一樣,沒想到這次是我太天真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