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紀並不比她小多少的機師們; 露出了一個微笑。
而某隻準備已久的金毛博美; 還沒等人清空; 便堵住了繆苗; 絞著手指問:“指導員,能不能……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買點東西?”
沒有什麼別的安排的繆苗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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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露西亞少女渾身上下好像永遠充滿著活力; 一路上蹦蹦跳跳得跟只兔子一樣; 一下子拉著繆苗去挑衣服; 一下子又拉著她去吃甜點。薇拉的年齡只有十六歲,在平均年齡只有十八的第八中隊裡,也是最年幼的。
這樣的薇拉讓繆苗忍不住想起了尤拉諾維奇。同樣天賦異稟; 但也正因如此; 他們這類人身上肩負的責任也比別人來得更為重大。看見薇拉的時候,繆苗會不禁有種悲觀和消沉的感覺,太年輕了……雖然繆苗的年紀還不足以讓她老氣橫秋地進行這樣的感慨,但這孩子還那麼稚嫩; 卻隨時可能被遣送到前線和蟲族戰鬥。
一如曾經還沒完全長大,就不得不面對自己殘酷的身世真相的尤拉諾維奇。
無論是誰,在這個宇宙裡都只是滄海一粟,沒有任何個體可以做到力挽狂瀾,這是她在那顆死星上認清的現實。強大的敵人,壓倒性的戰力不足,無論怎麼努力都挽救不回的生命……為什麼明明這樣了,他們還要不斷地和蟲族戰鬥?
“我要一份‘塔克’!中間要碎番茄粒,芝士,萵苣,雞肉絲……”薇拉站在餐車面前指著螢幕上的配料表,向老闆說道,她忽然想起來了繆苗還在她身後,轉頭問,“指導員你要吃嗎?我幫你一起買了。”
正在神遊的繆苗不自覺地點點頭,回過神的時候,一份熱騰騰的玉米捲餅已經被塞到她手上了。
繆苗道了聲謝,在薇拉期待的目光下咬下第一口。
“怎、怎麼了?!不好吃嗎!”薇拉慌張地看著眼前吃了口塔克後流下眼淚的繆苗,似乎只要繆苗一個點頭,她就會立刻跑回餐車那裡砸了老闆的攤子。
情緒有些失控的繆苗拽住了薇拉的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搖頭:“不是的,捲餅很好吃,你坐下。”
沉溺於偶像竟然拉住了自己手的薇拉被瞬間擼順了毛,她乖乖地坐回到了位置上,心裡還是不禁疑惑究竟是什麼讓繆苗那麼難過。
“我只是想到了……我以前的一個好朋友。”繆苗低頭看著手上被吃了一口的塔克說。這是她第一個失去的同伴曾經最愛的食物,就連中間的餡料選擇都那麼巧合地一致。
然而他已經不在了,連同著尤克里裡的琴聲。
回憶完畢的繆苗抬起頭,正好撞上了薇拉小心翼翼窺視著她的目光。
“怎麼了?”繆苗問。
薇拉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指導員,你會不會討厭我?”
繆苗不解:“為什麼我要討厭你?”
“我一開始那樣說你,還還還幹出那種事情。”薇拉結結巴巴地開始數落起了自己,“我當時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再回來了,回來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繆苗繼續反問道。
“我們遲早都是要上前線。”薇拉故作成熟地說,“雖然指導員你不用再回前線了,但我們終究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所以呢?”
“指導員很厲害。”薇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展開了另一個話題,“我第一次看見指導員是在兩年半前,我十三歲的時候,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家的宅邸。”
那不是尤拉諾維奇的家麼。繆苗愣了一下,抿唇回憶了一下這段記憶,臉上開始發燙,那是她當年跟布萊克連情況都沒弄清楚就跑去瓦西里大本營搶尤拉諾維奇的事情了,她在那場晚宴上以相當委婉的方式直言了自己的感情,然後因為懦弱,繼續在對方希冀的目光下裝傻充愣,這段回憶被她納入黑歷史都不為過。
“那個時候的我覺得指導員真是帥呆了。”薇拉變得意外的相當坦率,“我當時已經是烏拉爾分校的學員了,從那以後開始我不斷地查詢著指導員的資料,觀看指導員當時在校的對戰錄影。”
“一開始我知道指導員的精神閾值只有B的時候非常難以置信。”
繆苗有些羞赧:“啊,抱歉,讓你失望了。”
薇拉用力地拍上了桌子:“真的非常難以相信!好多AAA級都做不到的機動,指導員全部都能做到!那個時候指導員才只是一年級而已!”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味的誇讚,繆苗略微驚愕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