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把孫謀成推出門外:“成少,我看你還是儘快向你爸爸通個氣,商議一下!還有,不要讓人知道你來找過我們!”
孫謀成就是再傻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轉身大步離去,他本來還想找雷震瞭解一下那個傢伙的來歷,現在看來只有先回到派出所再說了。
江南省委常委大院,省委書記趙志的家裡。
書房裡的燈開得很小,趙志伸手摸起紫砂壺,將小巧精緻地壺嘴對準了嘴巴,很滿足地灌了一嘴的冷茶水,喉結聳動,茶水順著喉嚨滑進了腸胃,輕輕地砸了砸嘴巴,很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書本。
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趙志眉頭一皺,放下手裡的書本,伸手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話筒裡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趙書記,您好,我是嶺南郝中奇的兒子郝秉,現在有個很緊急的情況向您彙報!”
“哦,什麼情況?”
趙志微微一愣,郝中奇他自然認識,只是想不到郝中奇的兒子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這小子在江南惹出什麼事情了?
“趙書記是這樣的,我剛才去小天鵝賓館跟雍州市的副市長楊學光見面,卻看到他被警察抓走了,說販賣假鈔,搖頭丸,粉子之類的東西,而且楊學光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什麼?”
趙志大吃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很來,冷不防他的膝蓋頂在茶几上,茶几上擺得整整齊齊的茶具被這一撞,噼裡啪啦地全部掉落在地,不過,他已經不顧上這許多了,開玩笑,楊學光若是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話,他都不知道如何承受楊老的滔天怒火!
“對了,趙書記,我忘記告訴您了,是幾個丘八跟人合夥陰他的,你還是儘快派人去找吧,我怕您去晚了,連屍首都找不到了,哎,人家說我們嶺南治安混亂,流氓地痞多,想不到江南省的警察比我們嶺南的流氓更狠,光天化日就敢讓楊老的孫子去販賣假鈔,去賣毒。品!”
話筒裡傳來一聲冷笑之聲,隨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趙志傻愣愣地捏著手機,一顆心沉入了海底,郝中奇的兒子親眼目睹的,這事兒肯定假不了,而且,這事兒只怕善了不了了。
“孫仲你這個狗日的,這是存心要害老子呀!”趙志大怒,一腳踢在茶几上,他最心愛的紫砂壺也從茶几上摔落在地,碎成了一堆瓦礫。
“老趙,你這是怎麼了?”老伴推開書房的門,看著怒氣勃發的趙志,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趙志如此盛怒的模樣,心裡暗暗吃了一驚,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沒事兒,你去睡吧,明天叫小李來收拾一下,我打個電話就去睡覺了!”趙志擺擺手,拿起手機撥通了省政法委書記孫仲的電話:“孫仲,看看你是怎麼管教的部下吧,栽贓陷害都弄到我們的明星幹部身上去了!”
“書記,發生什麼事情了?”話筒裡傳來一個戰戰兢兢地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楊學光在一個叫什麼小天鵝的酒店被警察打了個半死。還被陷害成販賣假鈔,毒。品的人,我看你怎麼給我一個交代吧!”
“什麼,被抓的是楊學光?”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驚呼。趙志眉頭一挑,這個孫仲看樣子已經知道情況了,但是,這傢伙並沒有向自己彙報呀,腦海裡再次響起郝秉的話,幾個丘八跟警察勾結,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這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要怨我!
嶽塘區公安分局。
一輛路虎一路飛馳而至,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路虎一個轉身停在了公安分局的門口,孫謀成推開車門跳下車,就聽見公安局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大步走進了院子裡。就見荷槍實彈的武警抱槍而立,他的手下警察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站在一邊。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幹什麼,造反呢?”孫謀成大喝一聲,眼前這些武警對他視若無睹,他心裡的那種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
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理會他,孫謀成頓時心裡一緊,大步走向值班室,那裡人影憧憧,應該會有這幫武警的負責人。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這是怎麼回事?”
果然。值班室裡站滿了人,所有的武警戰士都一臉的嚴肅,那個本來應該被關在拘押室的傢伙,此刻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武警少將軍銜的人,心頭不由得一緊。
雖然孫謀成的嗓門足夠大。不過少將似乎並不理會他,旁邊一個武警少校走過來,目光在孫謀成的身上打量一番:“你就是嶽塘區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