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望著沙發上的一人一貓,你撓我抓,來來往往,好不樂乎。
魂魄歸位的零點一秒內,粟米的想法只有一個:眼前這個男人有病。即使沒病,亦心理不完全。轉念她就恭維起老天,恭維老天待人公平,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好皮囊的同時,沒有頑固職守忘記剝奪他的心智。
很好很給力。然而,不到九分鐘,粟米就反悔了,老天放水。
什麼叫口若懸河,什麼叫誇誇其談,什麼叫不說話會死,粟米都在風漓身上見識到了。向來自認才思敏捷的她竟呆如木瓜,只木木的看著兩片薄唇宛如麵館師傅削麵的刀片,除了翻飛就是翻飛河流決口,狂奔亂湧,瀑布飛瀉,水花四濺,都不過爾爾。
波斯貓率先受不了了,跳著高兒逃了。房東大媽見愛貓走了,不禁怒了,拍著桌案說:“我說小兄弟,就打咱們說漢語不花錢,你亦不能這樣說。你不嫌累,它們還嫌被你念咕的累呢?”
風漓這才悶悶收口。粟米瞬時覺得大媽微笑時露九顆牙亦挺好看的。正謂物隨主變,大媽好看了,粟米看她家的小公寓也更好看了。
小公寓面積不大,根據粟米先前的考究,陽面有個落地窗,如果睡在裡面,每天早晨醒來,就能看點點窗外流瀉來的陽光,暖暖的,如羽毛拂面,必然愜意無比。
☆、第一章:離心而同居(2)
第一章:離心而同居(2)
粟米能想到的,風漓又怎會想不到?城市汙染嚴重,他晾曬白衣裳時,常常衣裳未乾就已變成了灰色,倘若有了寬大的落地窗,陽光登堂入室,即殺菌又省事。
於是兩人各佔一個沙發,就誰得到小公寓爭論不休,都有著得不到便將沙發坐穿的念頭。
從晌午坐到日落。
大媽賠了兩大碗炸醬麵不說,連大叔拿來做裝飾的鐵觀音亦被他們泡了喝醒神。疼的大叔抱著心口直喊“寶貝兒”。
眼看快吃晚飯了,大叔終於坐不下了,拍著大腿說:“得了,都將就點,你們合租吧,房租對半分。”
粟米眼皮大大跳了跳,如果說鳳漓方才的言談是顆炸彈,這合租的訊息則無疑是顆原子彈。未作遐想,余光中對面的風漓眸光驟然閃了又閃,不是不情,不是不願,而是狡黠。
其實,但凡能跟熟人合租,粟米便會翻著白眼跟風漓說:“跟只鳳梨合租,做夢。”問題是,大學畢業,同學就各奔前程,作鳥獸散盡,留守這個呆了四年的城市的人單手能數。而與她有交情,又有說的來,就死黨宛婉。
可是,宛婉眼中只有男友初淌,說什麼“我很懶,需要男女搭配”。誰不知道,她是惦念初淌那點少得可憐的姿色。
最讓粟米想起便肉疼的是,初淌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粟米,雖然我們家不缺燈泡,但是,如果你堅持,我還是願意把儲備間騰出來給你住”他未說完,粟米手裡的燒餅就飛到了他心愛的西裝上。
丫的,你不介意,姑娘我介意。粟米頭一次破口罵人。
兵家常道,先紮營,爾作戰,方積蓄體力。剛畢業會兒,粟米就東奔西走找房子了,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套合意的小公寓,半路又殺出只風漓來。
對兩性同租,粟米持觀望態度。曾有個論壇向網友徵詢對非情侶的兩性合租的意見,得出了兩個結論,同性合租叫做伴,兩性合租則極可能演變成床伴。許是想添強說服感,“床伴”下面綴了行註解:“乾柴遇烈火,光棍見寡婦,千秋鐵律。”
沒有人不愛臉面,然而現實太酷錢包太瘦,因此粟米沒有節操的妥協了。
搬家那天,粟米憑藉靈活的身手搶先佔領了有落地窗的臥室,又怕風漓趁其不備來搶,便照宛婉提議,當著風漓的面從衣服裡面掏出個內衣,摔到了床上。
風漓迷人面頰抽了幾抽,拎行李箱的手青筋暴露,關節發白,做了好幾個深吸才控制住自個兒沒撲上前掐死這個女人。老話說的果真沒錯,醜人多作怪。一個醜女人更是怪上加怪。自己是個風度優雅的男人,跟她爭只會掉價。
作者有話說: 慢熱型的文,請繼續支援。
☆、第一章:離心而同居(3)
第一章:離心而同居(3)
可惜,粟米不認為風漓有風度,而是覺得他色厲內荏,害怕自己腰間的匕首。匕首是宛婉給她的,宛婉在兩元超市發現的,銀光閃閃,其實蘋果都削不了。
宛婉說,夫君,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必須做好除狼措施。
粟米翻個白眼,咬著牙槽說: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