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目光在黑暗中搜尋著,什麼也看不到。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應該是在離開我不遠的某一棵樹後,有什麼東西在潛伏著。聽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我把木棍夾在腋窩下,然後雙手著地,輕輕地往後倒著爬,不發出任何聲音。
☆、第五章:誰人相思誤(3)
第五章:誰人相思誤(3)
這個時候,人們通常會產生兩種逃避恐懼的本能,一種是:切斷視覺和聽覺,用失聲尖叫掩蓋那陣恐怖的聲音,然後蹲在地上,將整個面部埋進自己的臂彎裡一種是:跑。直到跑不動為止,疲累有時也可以抵消恐懼
但是,我判定這兩種方法都不適合我,我不能任人宰割;而跑,我不一定跑的過。我根本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酒吧在哪裡,即使我用最快的速度跑,我沒有任何把握一定能準確的朝著餐館的方向跑。
爬了一段,我感覺應該出現一個交叉的路口,就悄悄用腳試探著,拐了個彎,就進入到了另一條小路里。然後我就停下來,躲進雜草叢裡,繼續關注著外邊的動靜。過了一會,聲音又響起來了。雖然很輕,但還是能夠聽到。
我確定是人,還是人高馬大的男人,因為他發現我不見了,慌忙直起上身四處尋找。
我想我是遇見色狼了。
而人,有時比妖魔鬼怪,虎豹豺狼更可怕。
因為,人的思想更為活泛,什麼絕招都想出來,做出來。就像滿清十大酷刑。
我把身子緊緊的貼在地上,一手扶著額前的碎髮,一手握著木棍,死死的盯著外面。色狼似乎焦急了,索性站了起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突然,他彷彿被什麼指引著似的,疾步衝動我藏身的雜草叢前,我在為他的火眼金睛的感到驚奇時,一邊做好起跳的準備一邊打量著色狼,尋求下手的角度。突然,我發現我的胳膊上不知何時貼一張夜光貼畫。
一定是貼畫出賣了我。
可是,是誰給我貼的?
容不得我多想,就感覺色狼慢慢朝我走進,我隱約可以看到他猙獰的笑。我咬緊牙,迅速的跳了起來,對準色狼的腦袋狠狠的打了下去。木棍在空氣中“呼”地一聲,就落到色狼的腦袋上,緊接著,我就聽到一聲嚎叫,色狼一下子竄起來。我一鼓作氣,又使勁了的打了幾棍,同時,瞄準好機會,對著他的下身狠狠的體了打去。色狼一會抱頭,一會抱下體,嘴巴裂成了三半,已發不出慘叫,只能痛苦的呻吟著。
我一邊跑著一邊胡亂的揮舞著手臂,生怕周遭再冒出個人來,搞個突然襲擊。嘴裡還不停的喊著:抓色狼啊,抓色狼啊。
剛才只顧著躲避色狼,竟沒記路,甚至有幾度分不清東南西北。我知道此種情況下,應該順著北極星的方向走,可是我不確認哪顆是北極星。我想起老巫說過,如果找不到北極星,可以找一條小溪,順著溪流走。一般情況下溪流遲早會把你引出去。
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了一會,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我顧不得多想朝著水聲就衝了過去。跑過去才發現不是小溪,而是一泓湖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是雨水流進湖裡發出的聲音。
老巫你只教了我順著溪水早,怎麼忘了教我如何辨認溪水和湖水呢?
我哀嘆一聲,剛想轉身離去,腳下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身子迅速落入冰冷的湖水中。我在短暫的驚恐後,冷靜的彷彿是在浴缸裡洗澡,就是太冷了。湖水所及不過我的大腿,我還在水裡洗了洗手,然後才開始向岸邊移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的結果是,我放鬆了警惕,太過自信。湖水漫到了我的腹部,我感受到了什麼叫命懸一線,這是剛才鬥色狼時所沒有的。雖然湖底平坦處處可以下腳,卻無處著力,處處無用。湖底滑的像廣告裡常說的嬰兒的面板,細膩的能滑冰,有一瞬間我差點滑倒。反覆幾次後,我放棄了挪動,因為幾次挪動不僅沒有靠向岸邊,反而藉著反作用力把我推向湖深處。
我想呼喊救命,又怕深山野地的,叫不來救命,反而把色狼招來。
我努力讓自己站穩,可是湖水冰冷刺骨,不一會兒胳膊和腿就已不聽使喚。我感覺身子漸漸下沉,可是我無力直指。我張開嘴巴只想大口的呼吸,卻不料,這樣又使得湖水連續不斷地往我的嘴巴里衝。
我想起了媽媽,我死了,她怎麼辦?
爸爸會和她離婚,娶那個女人嗎?
我精神一振。
我想不顧一切的呼救,可是我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神志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