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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頭像默唸了數遍方消火。

粟米與宛婉雖沒穿過同條內褲,然也攜手跨越了野丫頭到小女人的崢嶸歲月,中學同學,大學舍友。本來都說好了,以後兩人合租,粟米做飯宛婉洗衣。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大三時,宛婉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竟跟遠在千里外的初淌好了。

粟米至今都揣測不透,兩個認識六年天天見連對方什麼時候長喉結什麼時候來月事都清楚的人,怎麼就突然看對眼了呢?反正,自從跟初淌好了,宛婉就變得匪夷所思,一個有過中學結業考試歷史科二點五分的人,竟天天往圖書館跑啃著指甲鑽研史書,夜晚來臨時,精裝細扮的坐於攝像頭下侃侃而談漢武帝緣何稱武字武則天究竟有幾個男寵孝莊勾搭多爾袞還是多爾袞強娶了孝莊。

每個夜半醒來,粟米就見牆上有個黑影時而飄來飄去、時而手舞足蹈。有次,粟米醒來發現窗簾不見了,驚得半死,剛要找手機準備報警時,卻發現宛婉身披窗簾正揮舞的興奮,問她做什麼,答:給鋤頭演繹霓裳羽衣舞。

沒畢業,宛婉就牽著初淌風風火火的見了家長,活像遲了就找不到老公娶不到媳婦了。同居後,更是背叛“十指不沾楊春水,靠完老爸靠老公”的豪情壯志,每天躋拉著拖鞋挎著迷你包跟菜場大媽討價還價,要不就蹲在廚房啃菜譜打電話叫粟米來當小白鼠。

粟米常盯著宛婉忙碌的背影感嘆,初淌是個人才中的“人才”,他扼殺了一個女強人,又讓世間多了一個黃臉婆。粟米做夢都想給這個不爭氣的死黨一榔頭把她打醒。唉!

☆、第二章:又見舊人笑(1)

第二章:又見舊人笑(1)

新氣象,新工作,新同事,新衣物,新揹包,新襪子就人不是新的。粟米摸著麵皮愁思良久。今兒是聖誕節,咱國家是個善於過節的民族,不僅包攬了祖宗傳下的民俗,就連對自家民俗虎視眈眈的外族民俗,也不甘錯過。什麼是外交呢,不是哪個人西裝革履侃侃而談,而是殺你於無形又讓你“含笑九泉”。

聖誕前幾天,公司就給每個員工發了大紅請帖,曰:聖誕舞會,大家同樂等等大串討喜的話。其實照自己看就一句話:大家都來玩吧。昨天,總監更是特意下到第287號指令,“你們有花的戴花,有裙的穿裙,都給我往美死人裡整。”不必他不說,大夥也有數,即便清楚自個兒不過是錦上添的那點花。

粟米不會化妝,只好請教風漓。風漓歪著腦袋端量了她半天,彷彿思考個困惑他很久的問題,最後感嘆了說:粟粟,你內雙啊。

粟米磨磨牙:難為你了,終於發現了。

他搖搖頭:以前以為你是熬夜浮腫呢。

在粟米失控前,風漓忙誇她睫毛夠長夠黑,像是塗過睫毛膏的。

粟米額頭青筋方停下暴跳,轉眼看見風漓手中的睫毛夾,她又抖得宛如秋風中枝頭欲掉未掉的樹葉。遙想當年大夫給她拔掉因摔跤而殘了的門牙時,亦是這副架勢。好歹大夫見她叫的慘絕人寰甚至誤使其他大夫病人以為有婦女分娩紛紛跑來討喜蛋,便給了她針麻醉了事。

而風漓何許人也?風漓這人心裡素質極好,憑粟米眼淚飛濺呼天搶地的亂叫,愣是絲毫不手軟,彷彿粟米不過是條活著剝鱗的魚。

風漓覺得粟米不適合有彩光效果的眼影,只給她刷少許淺藍眼影。

粟米抗議無效,又央求風漓給自己化了條風漓認為能引發眼部病菌的眼線。

化妝完畢,粟米活像奈何橋頭饒了八大圈,滿背是汗。氣沒喘兩口,眼前一花,轉瞬又被風漓拽著衣領拖到衣櫃前,“換21號買的那件衣服。備註:本人最討厭人穿黑襪子。”

雷閃風嘯,粟米各種化妝品修葺的臉頓時黑了大半。自打認識風漓,粟米就失去了人權,在風漓老人家半威迫半誘拐下,自己的衣櫃淪為了白色王朝。其實,她這個人只是認同穿白好看,自己倒從不穿白,原因極簡單,簡單到幾歲娃娃都有資格鄙視她:她不會洗衣服。

風漓則表示他不鄙視她,說會幫她。

結果粟米滿心歡喜買回來,風漓竟變成了“我幫你--指導,你洗。”

粟米大怒,卻又無奈,再買衣裳時,便非要他先說出那個“洗”字,方付錢。然而,血淋淋的事實告訴粟米:人至濺則無敵。

“我幫你洗--個盆。”哦,這也是洗。

“我幫你洗衣服--洗內褲。”呃,粟米不好意思。

“我幫你洗外套--機洗也是洗。”嗚,粟米的白衣裳變成了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