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吸一口氣，擰著眉，輕聲辯解：“僅是馴馬的字條而已，算不上私通吧？而且皇上當時也沒說，不可以有人教我。”

他命令了所有的人，不準和她講有關馬的知識。卻並沒有明確的說，她需要自學成才。

而且，字裡行間都是對馬研究之後得來的經驗之談，沒有半點的曖昧，把這個說成私通，沒有理的。

龍翊初眉毛一挑，眼睛裡的火氣燒的更加厲害：“非要本王找出人來指證你們嗎？好！”

他衝外面吼：“夜瀾，去帶張嬤嬤過來！本王剛才不把紙拿出來，是給你面子！你既然不要，我也不必給了。”

也是在給自己面子，皇上的妃子要和王爺跑了，他不止是氣，還有恨，更有頹敗感。

明明是他的女人啊，居然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寧可去馴服那匹隨時都會傷了她的烈馬都不肯向他低頭。和他的六皇兄卿卿我我，討論著私奔，把他放到什麼樣的位置了？

說他沒證據，好，他就找人證和物證給她看。初夏這次是真的慌了，那晚，她和龍翊風在一起說話，有個人影經過，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看錯了呢，原來竟是被偷聽了嗎？還是龍翊初一直都派人暗中看著她呢？

張嬤嬤是浣衣局的，很快就帶到了，說的果然就是當天她和龍翊風之前商量的事，初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扶著額，越聽頭低的越低。

“張嬤嬤，你所言可屬實？”陰沉著一張臉，龍翊初冷冷的問。

張嬤嬤依然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說的清楚：“若有一句，奴婢不得好死。”

初夏好看的眉頭蹙的緊緊的，疑惑的看著張嬤嬤。

為了自己發這麼毒的誓值得嗎，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嬤嬤啊，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敵意。

張嬤嬤陳述完了那天的事後，就被夜瀾帶走了，初夏依然把頭埋的很低，手指絞著裙子，不言不語。

雖然對張嬤嬤，心有疑慮，可是張嬤嬤的話句句是真，證據確鑿，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話說嗎？”龍翊初氣的身體發抖：“他就比朕好嗎？為什麼對著他時，溫柔的像貓，見了朕每次都變成刺蝟？”

貓和刺蝟

他的比喻讓初夏額上流下幾道黑線，看了看他，有些無語。

不過，若真說誰好。在她眼裡，六王爺就是比他好。溫柔、紳士，不像他這樣動不動就發脾氣。

“皇上想留下我，是因為愛上我了嗎？”初夏在心裡輕輕的嘆息，咬了下貝齒，抬眸與他對視。

心裡沒有一絲的期盼，只是激他說出不愛的話而已。既沒有愛上，就別留了吧，留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在身邊，有意思嗎？

她以為他會馬上否決的，沒想到龍翊初竟然微怔了下，盯著她的眼睛，許久不說話。初夏的手指緊張的握成拳。

不要啊，千萬不要說愛她。

半晌，她緊張的渾身繃緊的時候，龍翊初突然笑了，話語清晰：“朕的婕妤，你不覺得問這個很可笑嗎？你以為你是誰，朕會愛上你！”

愛是什麼？

愛是一種可笑的不存在的東西，以前，他信過。如今想起來，心頭有的只是悔恨。

他想，自己是不會再愛任何女人了。或許會有好感，但不值一個“愛”字。

初夏長長的鬆了口氣，那表情看到龍翊初眼裡，融起了怒意：“本王不愛你，初婕妤感到很高興？”

好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女人，肺都要氣炸了。這珏國的女人，哪個不愛慕他的，偏偏這個女人，要怔服起來這般難。她的心從來都在龍翊風身上，不肯給他一點。

初夏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這麼說來，皇上不讓我走，無非是覺得我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纏著您，而是喜歡上了六皇兄，皇上覺得沒面子罷了。是嗎？”

他咬牙切齒著：“說的好，朕確實一點都不愛你！朕只是不像讓天下人恥笑，說朕連個女人都守不住！”

看吧，就是這樣子。因為自己的面子，就不肯讓別人得到幸福。初夏越來越鄙視他了，可是自己就是如來佛手心裡的孫悟空，再不滿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讓他當她的女人，她也是做不到的。

抬頭看著這紅色的宮牆，壓抑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真想變成一隻鳥飛出去，可翅膀偏偏被他折斷了。

“皇上，柳貴妃聽說初婕妤醒了，特意過來看望。”

龍翊初正在氣頭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