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盡顯,懾人心魄,立刻讓兩人安靜了下來。
他向前走了兩步,遲疑了下,才轉過頭問:“你說你或許可以喚醒他,那麼,我們可否在旁觀看?”
“不可以!”宇蝶回答的很乾脆,睜著他認真的說道:“我不會傷害他,因為沒有必要!”
見他們臉上都有薄怒,她終於嘆了口氣:“你們在邊上會讓我分心,況且,有關一些秘密,不便讓你們知道。但請你們相信,我不會對他怎麼樣!”
皇甫辰安慰地一笑,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我相信你!”
葉地還想說什麼,皇甫軒抬手阻止了他:“他不僅是你們的主人,更是我的弟弟,我不會害他,有一線希望總比枯坐乾等的好。”
皇甫軒的一句話讓葉地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提醒了一句:“暗影在裡面。”
皇甫傾進去了,不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臉色暗沉的暗影。
“好了,你進去吧。”
宇蝶對他點點頭,在心底微微嘆息了聲,邁步走了進去。
關上門,房內依舊明亮。
幔紗之下,皇甫傾一臉蒼白的躺著,彷彿死去一般悄無聲息。
宇蝶沒有走過去,只是緩緩地在桌邊凳子上坐下,看著地上碎裂的桌子,她笑了笑,彷彿對著皇甫傾說,又好像對著空氣說話
“皇甫傾,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封閉起來,但我猜想,肯定是跟魅兒有關。”
她靜坐了良久,從袖裡掏出一個布包,開啟,全是長短【文】不一的銀針。她把凳子【人】移到床邊,看著沉睡的【書】皇甫傾,緩緩開【屋】口,平靜的訴說著,似是懷念似是感傷的說著:“知道我為什麼自從那日在香妃府裡醒來後就沒有恭稱你為王爺麼?”
她開始下第一針
時間緩緩流逝,從早晨的日上三竿到傍晚的夜幕低垂,再到午夜的更聲響起
宇蝶一天一夜沒有走出皇甫傾的房門,皇甫軒等人一天一夜沒有離開皇甫傾的房門外。
都在等著,都在期待著。
翌日,清涼的早晨。
隨著‘吱呀’一聲,宇蝶鵝黃的身影走了出來,臉色微白,眼眶周圍還有明顯的黑眼圈。她全身上下都透著疲倦,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向上勾。
一見著她,皇甫辰心疼的把她擁在懷裡:“累麼?”
“嗯。他醒了。”
宇蝶的聲音嘶啞乾澀,語氣中毫不掩飾的疲倦,她輕靠在皇甫辰懷裡蹭了蹭。
皇甫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柔聲道:“既然三哥醒了,你也該休息一會兒了!”
兩人離去,沒有人在意。
早在宇蝶說出‘他醒了’三個字之後,葉地暗影皇甫軒就直奔了房間。
皇甫傾確實醒了,見他們進去,只淡淡的吐出一句:“立即準備飯菜!”
聲音雖然有氣無力,卻讓葉地哽咽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皇甫軒彷彿鬆了口氣般,微笑道:“三弟,恭喜!”
皇甫傾沒有應答。
他沒有力氣說話。
暗影突然單膝跪地,聲音微微顫抖:“王爺您終於醒了啊。”
皇甫傾掃都沒掃他一眼,靜等著飯菜的到來。
葉地像一陣風似的,一去一來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端了一碗白米粥送到皇甫傾面前。
“王爺,您許久未進食,不宜吃得太過油膩,所以屬下就只為王爺準備了一碗熱粥,您趁熱喝了吧!”
皇甫傾全身沒有一絲力氣,拿著勺子與碗的手隱隱發抖,葉地想幫忙,他不許。
待他一口一口的喝下熱粥,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他突然對皇甫軒笑了笑:“大哥,我沒事了,無需擔心。”
“嗯,我會將這句話轉告給父皇。”
“如此便多謝大哥了,你還有事麼?”
看出來皇甫傾有意趕他走,皇甫軒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不多計較。“那我先走了,你安心休息,放心,待你身體恢復之後,我再告訴你我查到的東西。”
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急切,皇甫軒暗暗搖頭,他們幾兄弟,註定今生敗在了心愛的人手裡。
就像皇甫傾,哪怕彼此傷害至此,卻依然在心中裝滿了在乎。
皇甫軒一走,房間內只剩下葉地暗影陪著皇甫傾。
葉地恭敬的立在一旁,暗影一直單膝脆地。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