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兩個平時不怎麼聯絡,但是感情一直挺好,雖然性格上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兄弟兩個的溝通,施政現在遇到煩心事兒的時候還是愛找他說,他不高興的時候也愛和施政喝喝酒。
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陪陶婧,已經很久沒有和施政好好喝過酒了。
電話接通之後,施政那邊的聲音很低,而且很啞,聽著像是生病了。
“哥,你語氣怎麼無精打采的?”施禮難得聽到施政這麼萎靡的聲音,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生病了?還是跟嫂子吵架了?”
“沒事。”施政隨意答應了一句,然後問他:“你最近忙?”
“有點兒吧。”施禮說完之後就接著給他解釋,“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叫你喝酒了麼,中午你去我家吧,我這馬上就回去了,等下買點兒現成的吃的。”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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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施政過來的時候,施禮已經把買好的菜都擺好了。
之前在電話裡聽著施政的聲音無精打采的,看到他人的時候施禮卻覺得他精神得很,施禮有時候特別佩服他的自控能力。什麼事情都能忍。
“你今兒電話裡說有事兒跟我說。”施政剛剛坐下來,施禮就開始發問了:“怎麼了?該不會又被我猜中了吧?你和嫂子——”
還沒等他說完,施政就打斷他了:“是小肥和邵延承的問題。”
聽到‘邵延承’三個字的時候,施禮原本揚著的嘴角瞬間僵硬了,他都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如今多麼膈應這個名字,可是看到施政皺著眉盯著他的時候,施禮只能稍微收斂一下情緒。
他和陶婧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施政知道。
“邵延承不是從小就是地…痞流…氓麼,小肥喜歡,你也沒辦法吧?”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施禮裝作自然地問道。
“和他爸一樣。”施政對邵驊的意見一直挺大的,“如果不是看小肥喜歡,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百個裴沐菲都勸不了我。”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施禮似乎已經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我早該改變主意了。”施政拿起酒杯來將一杯酒全部都灌了下去,“那是我女兒,我不能看著她眼睜睜把自己送給那畜…生糟…蹋。”
“那你準備怎麼辦?小肥的性格你還不清楚?”施禮反問他:“她那麼死心眼,從小就喜歡的人,你一兩句話怎麼能讓她結束?”
“慢慢來吧。”施政最後只說了這麼四個字。
的確,也只能慢慢來了。
女孩子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比較死心眼。施韻致和陶婧,其實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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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和他聊了一通之後就走了,施禮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之後是下午四點鐘,他出任務之後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不用去上班,所以收拾好之後就開車去了陶婧那邊。
他一路上都在想施政剛才和他說過的話,施政在和他說施韻致還有邵延承的事情時,也提了幾句陶婧,施政顯然不知道陶婧的名字,但是話語間,施禮已經能聽出來施政對她的印象特別地不好。
也對,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孩子身上,他的態度大概是和施政差不多的。
來到陶婧家裡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過來,可能是因為昨天太過折騰,施禮推開臥室門進去之後,看到她還保持著原來的睡姿,他的心不自覺地放軟,最後停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他的語氣特別地無奈,對陶婧他真是想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法子,因為除了用強之外沒有什麼能制服她。
陶婧似乎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在他的注視之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他的眼睛時,她眼底的害怕和牴觸,全部都表現出來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早上的那番行為對她造成了多麼大的陰影和傷害。他忍不住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對她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早上是我做錯了,別怕我,好麼?”
“”陶婧緩緩地垂下了頭,沒有和他說話。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對他不抗拒才是不正常的。那種時候她本來已經夠絕望了,他還不顧她的意願對她用強。說實話,和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陶婧從來沒有感受過他所謂的“愛”。
“餓不餓?我去買吃的給你。”見她不說話,施禮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