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這樣的如果。施禮第一次覺得自己和施政在性格的深處還是有相似的,那就是,一旦自己認定的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留住。
他和陶婧的工作都算不上是有很多時間的,不過施禮依舊會擠出時間來在她身上,當她休息的時候,他一定會陪著她。他認為,只要自己陪著她了,她就不會再想別人了。
只是他現在怎麼都想不到,她想著的那個“別人”,竟然會是他的侄女婿。
這天正好陶婧休息,施禮從下班的前一個小時就有些坐不住了,只是拿起手機來給陶婧打電話的時候,那邊卻傳來關機的提示音。他接連著打了好多個都是這樣,施禮忍不住擔心她,所以在下班時間到了之後,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開車到了她家。
陶婧睡得正香,就被一陣砸門的聲音吵醒了,她不耐煩地坐起來,隨意扒拉了幾下頭髮,鞋子都沒有穿,就跑到了門口開口。
面前的門被開啟,施禮就看到頭髮亂糟糟的陶婧。再往下一看,這死丫頭竟然沒有穿鞋——
施禮一腳跨進去,然後掐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陶婧感覺到自己身子騰空之後,才完全清醒過來,她不停地拍著他的肩膀:“你幹嘛!趕緊放我下來!”
“你如果穿了鞋,我才不會抱你。”施禮沒好氣,將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然後一副長輩的樣子,對著她教育道:“以後不要赤‘著腳亂跑,對腿不好。”
“如果你敲門不敲那麼急我會跑嗎?”陶婧有點兒起床氣,本來就是被他弄醒的,現在他還來教育她,她肯定不樂意:“你這會兒來我家幹嘛啊?我都跟你說了我要睡一天的!”
“以後我再這樣敲門,你也得穿鞋再去開。大不了我在外面多等一會兒。”施禮無視了她的後半句話,然後為她把頭髮整理了一下,“趕緊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吃飯。前幾天發現了一家餐廳的飯特別好吃。”
“我不去!我要睡覺!”陶婧直接一頭栽到了枕頭上,然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你要吃自己去吃吧,我才不跟你去!”
“好啊。”施禮也不生氣,直接傾身壓住她,然後扯開她頭上蒙著的被子,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正經,他將手慢慢地覆上她的腰,出聲恐嚇她:“不去吃飯也可以,那我們就來做”
“你不要臉不要臉!”陶婧趁著他不注意,抓起一個枕頭來就砸到他頭上,她現在發現自己以前認為施禮是個古板的人真的是以為錯了,他開放起來真的比她的同齡人都要可怕。
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施禮對她的身體好像特別感興趣。每一次帶她出去玩了之後都會在送她回來的時候藉著“上去坐坐”的名義的上來將她推到。後來陶婧記住了這個教訓,每次他說上去坐坐的時候都會拒絕。
這個時候施禮就會特別不要臉地再對她說:“我真的只是上去坐坐,不是上去做做。”
每每這個時候,陶婧就覺得自己要被他氣得吐血了——她本就不是什麼溫柔婉約的女人,脾氣上來了的時候也會特別暴躁,只是這一年的工作磨平了不少稜角,可是在施禮面前的時候,還是會像個孩子一樣發脾氣。
施禮被她砸了頭,也不惱,趁機抓過她的手來,將她扯到自己懷裡,然後伸出舌頭來溫柔地舔了舔她的耳垂。這是陶婧渾身最敏感的地方。施禮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因為他每一次吻她的耳‘垂時,她都會忍不住呻‘吟一聲。然後身子再跟著微微顫動。施禮愛極了這樣的感覺。雖然他認為自己這樣的愛好有那麼一點變態。
“現在還生氣不?”施禮放開她,語氣溫柔:“不生氣了的話就趕緊去換衣服,我已經提前訂好位子了。”
陶婧咬了咬牙,雖然心裡十分不服氣,但還是很聽話地拿了衣服跑去衛生間換了。她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個老男人,所以只能聽他的話。還有一點就是她好像慢慢地喜歡上了被人管束的這種感覺。
可能是因為父母常年不在身邊,陶婧總覺得自己的生活裡少了該有的關愛。她有時候會羨慕那些有父母管著的人,雖然他們總是會抱怨著煩或者是麻煩,可是陶婧仍然覺得他們很幸福。
開始的時候施禮總是這樣管著她,她還有點不習慣,但是現在卻有一點依賴這種感覺了。他會在天氣變冷的時候特意打電話給她,讓她注意保暖,也會在她感冒的時候買一大堆藥給她送過來,然後守著她過夜。
這樣的溫暖和體貼,是父母都未曾給過她的。也就是因為這樣,陶婧才會分不清楚自己對施禮究竟是愛情還是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