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歲的葉曉歡神采飛揚:“聽我給你翻譯。”
當你老了,兩鬢斑斑,睡意藹藹,
倦坐在爐邊,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起,追憶當年的眼神,
神色柔和,倒影沉沉。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飛揚的身影,
愛過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者真心,
而唯獨一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日漸衰老臉上的滿面風塵
二十二歲的曼曼忍不住挑出瑕疵:“請問藹藹是什麼意思呀?是湊韻的麼?”
眼神依舊是那個眼神,不過老了三年。二十六歲的曼曼望一眼二十七歲的葉曉歡,再看看自己的手:“可惜畢業之後幾乎沒有再用鋼筆了吧,全是辦公用的碳素筆,北京這邊天氣那麼幹燥,鋼筆用不了,那手字也荒廢了。“
二十七歲的葉曉歡似乎也想起了這首詩,低聲吟誦“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末了,葉曉歡深吸一口氣,望著桌面,低聲說:“曼曼,我可能來不了北京讀博了。”
第十七章
(上)
末了,葉曉歡深吸一口氣,望著桌面,低聲說:“曼曼,我可能來不了北京讀博了。”
曼曼正回味著那首神情無比的詩,竟沒有反映過來:“啊?你說什麼?”
葉曉歡自斟一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鄭重地望著曼曼說:“我可能來不了北京 了。”
曼曼一雙大眼睛瞪圓了。
葉曉歡繼續說:“這幾天我就和我爸商量,能不能讓我繼續讀書,我想,我怕是要服從了,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我爸歲數大了,力不從心了“
“呵呵呵。“
曼曼吃吃地笑了。
“曼曼,剛才那首詩”
曼曼掏出手機,撥通了章魚的電話:“喂,章魚啊,你今晚在家麼,我一會兒就過去了,你等我。”
章魚聽得一頭霧水:“哦,好。”
“曼曼,你胡說什麼!”
葉曉歡被曼曼突如其來的這招嚇了一跳。
曼曼迅速掛掉電話,拎包衝出去,恰好一輛空著的計程車路過,曼曼一揮手,計程車停下,剛要開車門,卻覺得肩膀被牢牢地按住,動彈不得。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你管得著麼!”曼曼轉過身,望著葉曉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