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找她。

“在這裡不方便談。”玥完美的容顏上看不出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那好吧，到你的然雲軒去談，如何？”

玥點點頭，率先像然雲軒飛去，雍尾隨其身後。

來到了然雲軒後，雍再次問道：“玥，究竟有什麼事？”

玥轉過身，望著她，道：“神主。”

雍一愣，很不解他為什麼會只叫代表她地位的稱謂。“怎麼了？”

“神主。”玥把二字複述一次，只是這次多了許多讓人聽不明的意味。完美的臉上，閃過了絲絲的惋惜。

雍的眉皺了起來，卻知道他不想開口的時候，即使她問，也是枉然。於是她也不著急，坐到了石凳上，等待玥的回答。

“你覺得你有資格做神界之主麼？”玥終於開口了，然而那一句話卻讓雍平和的臉色瞬間煞白。

雍調整一下難看的面色，儘量的笑的溫和，“為什麼這樣說？玥。”

玥並不把她表情的不自然放在眼裡，道：“我認為你不配在這個位置。”

雍一聽，臉色再變。聲音裡隱隱有了發怒的跡象，卻仍然在抑制著，“告訴我為什麼，玥。”

“為什麼？”玥嗤笑一聲，“萬年前，你都做了些什麼？”

“萬年前？”雍的臉色剎那失色，想到了什麼。

“你別說你忘記了。”玥的銀眸霎那間冷了下來，看了她一眼，別具深意。

“我”雍有點結巴，儘量的安撫好情緒，道：“我什麼都沒做過。”

“是麼？”玥反問一聲後，繼續淡淡問道：“那麼，萬年前你有沒有愛上過我？有沒有背棄承諾？有沒有摒棄過你尊為神主的職責？”

萬年前你有沒有愛上過我？有沒有背棄承諾？有沒有摒棄過你尊為神主的職責？

玥淡然隨意的幾句話卻讓雍在瞬間蒼白了臉色，她猛地抬起頭，眸裡失去了一切神該有的平和，“你都知道什麼！你記起來了什麼！你怎麼會”說著，一個想法盤踞了她的思想。

“不！不會的！”雍努力搖搖腦袋，臉上是驚恐與痙攣，“你不會恢復了記憶的！”

玥卻淡然一眼掃去，冷冷吐出幾個字，“我還真的解除了你的封印呢。”

“不！”雍眼睛爭得大大的，失去了往日的風範，一步步向後退著。

玥只是淡淡看著她，略帶輕蔑。

好久，她才冷靜下來道：“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若我真想恢復記憶，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玥道。誘人的薄唇上是不可侵犯的高傲。

“是嗎。”雍的身體有點無力，她軟軟的坐在了石凳上。——做了那麼多事，耗費了那麼多的心力靈力，

她還是失敗了！

玥收斂去一些銳利，道：“身為神主的職責是什麼？”

雍：“是帶給萬物光明，幸福”

玥：“那你做到了麼？”

雍，搖搖頭，心痛湧上了苦澀。對，是她，沒資格擔當這個職位。一錯，錯了萬年。萬年來，她也惶惶不安，常常在某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捫心自問她所做的一切。——當事情敗露，她的做法真的還是正確的嗎？

玥的眼睛永遠那麼美，無情，無慾，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有震撼人心的美，純粹的美。

雍望著，瞳仁裡是一片空洞。

玥，才是真正修行至高的神吧。

她根本不配，一錯便錯了萬年。

而被她，害得苦了萬年的玥，還是這麼風輕雲淡。

慢慢的，雍吐出幾個字，“對不起”這時間，是否只有玥才能說服了她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玥淡淡道：“你知錯麼。”

雍苦笑了一聲，不再是安撫人心的微笑，那微笑是墮入了地獄的感傷，“我願自退此職，讓位於賢神，雍不配。”

玥擺擺手，“神主做的還是很好的，至少凡界的眾生過的很好，不是麼。你盡力了。相信為了這些你也耗費了不少心神吧。”

雍驚訝的抬起下垂的眼瞼。

“可我還是傷害了你們，傷害了夜神的妻子，傷害了許多許多無辜的人命”她還記得，她下令把人類女孩輪迴投胎那天的嬰兒下令收回魂魄。

玥道：“那些已經過去了。如果你願意為你所做的一切，就要以身作則，好好的將你的職責做好，帶領眾生走向真正的光明。”

她是神，可神能修得沒有任何的慾念？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