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示意自己很好。
“你去旁邊休息,下一個,承陌。”蘇顏夕哪裡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愛逞強的毛病。
“我”還能堅持的,一點事都沒有,師兄你放心。
楚寒清才吐出一個音節,後面的話都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旁人只能看見他嘴在動,但就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怎麼回事,我變啞巴了?
楚寒清緊張地看向秦非,指手畫腳地和他比劃。
秦非指指他,再指指擎蒼。就算楚寒清再笨,也明白了。
自己是被那個小氣的那人下禁音結界了。
擎蒼可不會理他的反應,而是徑直走向蘇顏夕,一手自然得扶在對方的腰上,關切地問道:“掌門大人,這裡太陽大,不如回房間休息可好?”
在眾人面前,他可不敢叫蘇顏夕膩稱。之前因為他在大庭廣眾下喊了一聲寶貝,就被這個彆扭的傢伙踢下床三天三夜,連床邊都沒摸著
“出來走動走動,對身體有好處。”蘇顏夕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太陽明明都躲在雲層裡去了。不由黑線,然後客氣地回絕掉。
擎蒼卻對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毫不為意,還以為蘇掌門是不放心幾名弟子,連忙承諾:“你放心,我也是乾陽門的一員,當然會盡心盡責、好好調教他們。”
蘇顏夕見擎蒼這麼保證,便沒再堅持,轉而說:“那這裡便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獨伢,許久都沒見他了。”
擎蒼沒料到是來說服他會放休息的,結果這傢伙就找到了事情做。想勸他,但又怕惹他生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
蘇顏夕獨自走向靈獸園,老遠就看見一隻狗撒腿在綠色的草地上奔跑,啃著一根骨頭玩。
這隻大狗渾身毛髮雪白,沒有一絲雜色,身形矯健,一看就是優良品種。
看到這個場景,蘇顏夕不由覺得似曾相識,這不就是現代社會逗狗的場景嗎?還是一條血種純正的名貴狗!
可那應該是一條有著隱藏血脈的四品風狼好不好!
本來興趣滿滿的蘇掌門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對這頭不思進取的靈獸只剩下鬱悶的份。
蘇顏夕走過去,像對著壞學生展開教育的老師,循循善誘,“獨伢,你和狐言在一起住,習不習慣?”
獨伢低頭撥弄那根骨頭,從右爪撥到左爪,再從左爪撥到右爪,就是不抬頭理會一下他的主人。
蘇顏夕忍!
“你看,狐言都會變成人形了,你有沒有問過他方法?”
獨伢把骨頭含在嘴裡咬了咬,再吐出來。
蘇顏夕再忍!
“還不會變成人形也不急,最要緊的是有沒有學會什麼法術?”
獨伢把骨頭一爪子拍開,再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撿,玩得興高采烈的。
“比如風刃呢?”
蘇顏夕問得和顏悅色,其實心裡在咆哮:那可是風屬性最低階的法術了,你要是再不會,老子就把你烤了吃了算了!
獨伢似乎是被蘇顏夕弄煩了,終於棄了那根骨頭,歪著脖子瞥了蘇顏夕一眼,然後張開嘴:
“吼!”
瞬間,一把由風組成的利刃,以肉眼看得見的形狀,向蘇顏夕的方向砍來。
蘇顏夕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眼睜睜地感受到那鋒利的風從自己耳邊疾馳而過。黑色的髮絲隨著風揚起、飄散。
“你在做什麼!”
男人的怒吼在蘇顏夕耳邊響起,接著蘇顏夕整個人被攬進了一個堅實有力的臂彎,但前面的獨伢就非常可憐地承受著男人憤怒的攻擊。
“唔”皮糙肉厚的白狼即使被男人一擊打飛出去,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匍匐在地,生龍活虎。但這個二貨還是分不清敵我情勢,依舊朝著蘇顏夕亂吼亂叫。
“閉嘴!”擎蒼兇狠地吼了一句,讓他安靜下來。然後轉頭對上蘇顏夕,就立馬變了一副模樣,緊張地問道,“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蘇顏夕搖頭。
被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如此緊張並關切地注視著,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在心中升起一片暖意。如同是從層層雲彩中露臉的太陽,只那一絲的光亮,便溫暖了大地。
何況是與他朝夕相對了兩年的蘇顏夕。
“擎蒼。”
蘇顏夕低聲喚出這個名字,然後踮起腳尖,在男人那薄薄的嘴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他與他之間,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