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手,酬勞方面,不妨儘管開口。”
以易謙在劍門中的地位,這樣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但白聞卻對酬勞一點都不在意,反而一下子抓住了話中的另一個重點。
“你是說,他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白聞看向對方,冰山般的神色中也流露出一絲異樣。
易謙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答道:“自然不是。”
“不是你的,你緊張什麼!”白聞突然惡狠狠地罵道。
易謙被對方反覆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正要開口解釋,卻聽一旁的白箬插嘴說:“緊張的明明是主人你吧。”
“閉嘴!”白聞喝斥道。然後連忙走到床邊,抓起蘇顏夕的手腕,為他再次把脈。
沒錯,是喜脈,而且已經有五個月。算一下時間的話
很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一時間,白聞是又驚又喜。從誤以為孩子是別人的低落憤怒,到初為人父的興奮,一種難以描繪的喜悅和激動之情在他心臟跳動,從他心中溢位。
而一旁的易謙則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這白大夫是怎麼了,剛才還堅決地不肯醫治,而現在施針救人的速度,卻又這般急切?
103 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顏夕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他聽到兩個男人似乎在爭執些什麼。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自然要等蘇掌門醒來,確認他無事。”
“他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易某既然將人帶來,便要將人完整地帶回去。”
“他不會回去的。”
“哦?白大夫為何這麼說?”
“因為我不準。”
“雖說白大夫對其有救命之恩,但這般為難一個病人,恐怕有失醫德。”
“哼,人是我救的,便是我說了算。”
“那也要看白大夫有沒有留人的本事了。”
昏昏迷迷間,蘇顏夕被這兩人的爭鋒相對,吵得實在頭痛,他打算好好訓斥一下他們。
然而,當他睜開眼,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是被西陛獸所傷,當時腹部絞痛得厲害,痛得最後都失去了意識。
糟糕!孩子蘇顏夕回想起事情的經過,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慌忙去撫摸腹部。
“放心,胎兒沒事。”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手被抓了過去。
蘇顏夕抬頭,原來安慰他的正是易謙。想到定是他救了自己,心中不免對他心生感激。
“我”蘇顏夕才剛張嘴想說感謝的話,卻被另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
“懷疑我醫術的人,請滾出去。”
蘇顏夕一下子呆住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得到幻聽,這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該不會?!
他心懷忐忑和緊張,惴惴不安地移轉視線,看見那個按著他的手腕、正給他搭脈的男人,這世上有這張冷漠但是又漂亮驚豔的臉,不是白聞是誰?
蘇顏夕腦子裡“轟”的一下炸開了鍋,怎麼偏偏在這裡遇到他?他該不會知道了吧?他一定是知道了!
“我我”蘇顏夕沒想到能說會道的自己,也有會結巴的一天。在男人凌厲的目光注視下,他結巴了半天,才終於說出話來,“我這就走!”
他一說完,馬上抽回手,起身便要下床。
“不是說你。”從白聞稍高的音量可以聽出,他似乎有些氣急敗壞。這也難怪,對方瞞了他這麼久不說,見了面還說要走,他不生氣才奇怪。“你給我躺回去,沒三天不準下床。”
對方的強硬態度讓蘇顏夕從不安立刻變得不爽,“憑什麼?”
“憑我是大夫,要你安心養胎。”白聞邊說,邊強硬地將人按回了床上。
蘇顏夕撇了撇嘴,雖然對他的態度不滿意,但聽到養胎兩個字,還是決定先安分一點。
而白聞見他乖乖聽話,臉色才有所放晴。從白箬手中接過湯藥,遞給他,說:“先喝藥。”
蘇顏夕對白聞的醫術還是放心的,也沒多問,便喝了下去。
“那日你身上可曾攜帶任何草藥?”白聞問。
“那日?”蘇顏夕不懂。
白聞剛剛才冷下來的脾氣,又被他惹上了火來,狠狠地反問道:“你說哪日?”
“哦,哦,”蘇顏夕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也就見了一次,所以就只有那一日而已,“我是煉丹師,身上向來帶著不少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