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走吧,我們回乾陽門。”
說完,他往前走了幾步,但發現擎蒼沒有跟上來,不由疑惑。轉身看過去,發現擎蒼一手抱著嬰兒,另一手手腕抬高,放到孩子的嘴邊。
一道深深的傷口在他略顯蒼白的面板上,看起來格外的扎眼。紅色的血液,爭先恐後地從那個傷口往外湧。
他想起擎蒼和他說過的過往天妖之所謂會遭修士圍捕,而最終滅族,就是因為他們的血液、骨髓,都是絕佳的制丹、煉器材料。
擎蒼
蘇顏夕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但他只能傻傻得看著男人向他走過去,任何感激的言語,都堵在了喉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
“別高興得太早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只能延長他一個月的生命而已。”
“恩。”蘇顏夕點點頭,雖然不免會有些失落,但人各有命,他也無法強求太多。
“還有就算如此,在這件事情上,你還是欠我一次。”
“你要如何補償都可以。”
蘇顏夕話音剛過,就感覺臉頰上有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
男人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笑著說:“先欠著。”
蘇顏夕愣了一下,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的嘴角向上揚起,無聲地笑了起來。
125 白聞的真實身份
兩個又大約花了半日的時間,趕到了乾陽山的山下。
光是從山腳往上看,便能看到乾陽門的護山大陣像一個罩子罩著整個門派,雖然羅剎教各種法術砸在罩子上,但一時還是沒辦法攻進去。
見門派還未被滅,蘇顏夕先是鬆了口氣,看來系統出品的質量還是有保證的。但隨即,他又擔心起來,護山大陣的光圈已經變得幾乎透明,隨時有崩潰的可能,形勢岌岌可危。
蘇顏夕看了眼山上的形勢,扭頭對擎蒼說:“你帶著寶寶先去後山躲躲,羅剎教老祖有元嬰期的修為,看出你的身份來就麻煩了。”
“元嬰期而已。”擎蒼不屑地說,頭也不抬,專心逗著懷裡的寶寶。
他用手指戳戳寶寶粉嘟嘟的臉,迫使小傢伙不得不睜開眼,委屈極了。但一看到擎蒼,小傢伙又立刻笑了起來。
蘇顏夕不禁扶額,這混蛋也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而在說話間,只聽得山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聞聲望去,最後那薄薄的護山大陣也土崩瓦解,羅剎教的教眾如蝗蟲般,湧進了乾陽門。
蘇顏夕臉色大變,只丟下一句:“快帶他去後山。”
然後便坐上紙鶴,直接向山頂飛去。
回到門派,儘管早有心理準備,蘇顏夕還是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嚇了一跳。
不過只是短短的時間,門派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乾陽門這邊明顯處於下風,多數是兩三個圍攻一個羅剎教的人,這樣仍難免出現死傷。
獨伢左衝右撞,銀色的毛髮被血跡所沾汙。狐言因為之前在山下佈下幻術,迷惑敵人,此時也已經體力難支,全靠白箬將他護在身後。
同時,秦非、楚寒清等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身上傷痕累累。
乾陽門幾個精英尚且自身難保,更不用說其他弟子了。
幸虧有白聞在左右救火,才使得羅剎教還未能衝入大殿。
也幸虧羅剎老祖只是羅剎教的一個長老,只能調動手下攻打乾陽門。若是整個羅剎教都攻上來,哪等蘇顏夕趕回來的時候,估計只能看到一片廢墟和無數屍體了。
“師父!”
“掌門師兄!”
眾人見到蘇顏夕出現,皆是精神一振,唯有白聞看到蘇顏夕平坦的小腹,微微皺了皺眉頭。
蘇顏夕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安心,然後站到白聞身邊,低聲說道:“放心,我已經把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說罷,他也不管白聞心裡有多少的疑惑,轉身正對著羅剎教的魔修,大聲嚷道:“對面的老頭子,你是不是就是他們的頭?”
“放肆!竟然敢對老祖這麼說話!”
話音未落,就見幾個法術直線向蘇顏夕砸過來。可惜未到他跟前,就被水盾給擋了下來。
這自然是白聞的功勞。
蘇顏夕似乎對這點小小的偷襲都未看在眼裡,連眉毛都沒抬一下,“既然你是管事的,那就給我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