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的,多半是去姜邵離遇見女主的地方了。
姜邵離沒有馬上說話,他確是去雁南,卻不想帶著應含瑜,這個表妹對他有幾分感情他也知道,本就想借著這次遠行與她疏遠。她已經十六了,就在這一兩年間,表姨父就會替她說好親事。等他辦完事情回去,到時候她已經嫁了人,那份少女心思自然也就消了。
誰想這膽大妄為的小丫頭竟然偷偷跑出侯府,還一路跟著他到了這裡,她肯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卻還如此明知故問。現在離雁南已經不到十天的路程了,他又不能現在折返送她回去,那樣就無法按計劃的時間趕到雁南了。
昨日說了她幾句重話,她就大發脾氣,鬧得整個酒樓的人都對其側目,接著到了晚間,她還不回自己房。
因小瑜胡鬧慣了的,他聽劉媽說她始終沒回客棧後,開始並不擔心,她從魯國一路跟過來,以她這種頑劣脾氣卻沒有遇到什麼危機,完全是因為有侯府暗衛一直跟著。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劉媽再次來找他說是小瑜一夜未歸,直到現在還瞧不見人。
不一會兒,客棧小二送來一封信,說是給二樓天字六號房客人的。
姜邵離取過信來一瞧,信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十個大小不一的字:“你妹在老子手裡,要想她沒事,就準備好五百兩紋銀,鎮子向東走,出來兩裡有個破屋,屋旁邊的歪脖子黃楊樹下面。”
他抬眸看了眼小二:“什麼人送來的信?”
小二撓了撓頭,回憶道:“一個大漢,小眼睛大鼻子,鬍子亂糟糟,衣裳很普通。其他小的就沒注意了,他說完是給這間房住著的客人的信,就轉身走了。”
姜邵離折起信交給劉伯:“走吧,去瞧瞧。”
有季風跟著,一般的宵小根本無法接近她,但若她始終暗中跟著他也就罷了,現在她既然露過面,他就不能拋下她不管,自顧自離開小鎮了。無奈之下,姜邵離便出去尋找應含瑜,卻意外地在鎮外的茶攤附近見到了她。
他本以為又是她的一場任性胡鬧。誰想她竟真的遭了綁匪綁架。脖頸上和手腕上的傷,並非偽造,小瑜雖然愛使小心機,卻都是容易拆穿的把戲,嬌生慣養的她也不可能為了讓苦肉計看起來像真的,就真的在自己身上劃出這樣的傷口來。
難道季風出了什麼事?如若是真的,小瑜也許
姜邵離在小瑜離開房間後,叫來了劉伯,語氣平淡,就如交待他去傳個話一般:“劉伯,麻煩你去查證一下小瑜說的這件事,若是真的,問清楚事情經過,之後就別留活口。”
“是。”劉伯亦面色不改,彷彿這種事情經歷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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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米等了一小會兒,見姜邵離不回答自己是不是去雁南,就又追問了一遍。
姜邵離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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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路小米心緒不安定,反覆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可是很快她就被某種動靜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漆黑,隨即她發現自己的雙手又被捆住了,身上沉沉地壓著一個人,一隻大手在她胸前粗魯地摸著。
她大聲尖叫起來:“誰啊?救命啊!住手!非禮啊!”一面拼命掙扎扭動,試圖躲開胸前那隻猥褻亂摸的手掌,卻發現雙腳也是被捆住的,和白天在柴房裡醒來時一模一樣。壓在身上的重量更是讓她的掙扎扭動變成了徒勞。
“吵死了,別叫!”粗啞而陌生的聲音,她從來不曾聽見過這個聲音,不管是在穿來之前還是之後。
尼瑪你說不叫就不叫了嗎?!路小米繼續放聲尖叫,姜邵離就在隔壁房間,整個客棧還住著不少客人,聽見了總不會置之不理。
胸前的手掌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用力收緊,路小米喊了半句的救命被他掐回了肚子裡,高聲尖叫戛然而止。
她透不過氣來了,不是又要死一次吧?她不要啊,女配明明就不是被掐死的啊!
那隻手掌如鐵鉗一般越收越緊,路小米拼命地吸著氣,卻吸不進分毫,胸口拼命地起伏,卻從裡面開始一點點地變成了僵硬的石頭
她猛地睜開眼,長長地吸進一口氣,然後急劇地喘息起來。
房間並非一片漆黑,窗外有微光透了進來,室內的傢俱靜靜矗立,還是客棧的房間裡,她一邊喘息著,一邊驚惶地環視床上床邊,除了她以外並無旁人。
是做惡夢了吧?可是剛才的感受比夢境更為真實,彷彿親身體驗,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脖頸上有一隻手難道那是原身臨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