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與人做牽頭,也做牙婆子,認得個把縣裡的虔婆,此時說完話卻見女兒垂著首一動不動,面色也較自己來時變了許多,不由推了推她。
姚三姐嘆了口氣,她是想到早幾年何四郎還在的時候,自己小他五六歲,何四郎待她這小妻子倒實好,吃穿不缺,每月裡總買些時鮮絹花兒家來與自己戴髻上,那時郎情妾意,本以為日子要這麼過下去的,不成想
知女莫若母,榮婆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還想他作甚,你且說你要把官娘怎麼個賣法?是那邊勾欄院裡,還是遠遠的——”
榮婆話未及說完就被姚三姐打斷,她蹙眉道:“娘,咱們縣裡近來可有人家要使女?若有,便把官娘賣了去,得了錢我與娘一半兒,自己留一半兒。只要曹郎再不能見著她便好,至於旁的,娘,咱也著實犯不著害她落入那種地方。”
姚三姐這倒是實話實說,她想著如今只要官娘遠遠的離開自己便好,曹郎仍是自己的,再者,若是官娘流落到那等吃人的地方,落入賤籍,待百年後黃泉下陰司裡,畢竟夫妻一場,自己有何臉面面對何四郎?
榮婆翻白眼,先前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弄死官孃的是她,這會子為官娘考慮的也是她,真個女兒大了心思難猜。姚三姐既然這麼說了,榮婆自然是依她,想了一會兒,倒真有了眉目,湊近姚三姐道:“三姐兒知道咱們縣裡的大戶,那公良員外家?”
姚三姐哪有不曉得的,這公良家的四郎與曹賓常常混玩在一處,生性風流,倒是個輕薄的頭兒,日日花天酒地。公良家的老員外如今年過六旬,膝下只四郎公良甫並九郎公良靖兩個兒子,家中良田萬頃,呼奴喚婢,住著佔了一條街的大宅子,不消說廣定府,便是放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