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
阿貝長得像他爹爹是情理之中的,官娘也十分高興。哪想到這寶寶性子裡偏生不知遺傳了誰,小小年紀就固執的很,在許多事上大有一根筋兒走到底的架勢。
就像阿貝認準了官娘是最最親厚的人,便只要孃親來抱,旁的諸如奶媽子秋平等一干丫頭休想近他的身,便是親爹公良靖也碰不得他,一碰著便要哭。
這哭也不是震天動地的哭,這孩子哭起來更不知像誰,時常淚珠子滾滾的落,嘴巴里卻沒什麼聲音,也不哭叫,叫人看了都心疼。故此闔家上下無人敢逆他的意,他要賴著官娘,猴子一樣兒日夜扒在孃親身上,公良靖也絲毫沒主意。
一直到了如今,這古怪靈氣的奶娃娃三歲了,總算是在執著於官娘這事兒上有了些鬆動,否則官娘也不能又懷上寶寶。
官娘在院裡竹椅上坐下,手上立時一陣鬆懈,她撥出一口氣,視線溫和地落在兒子的小臉上。
奶娃娃晶瑩剔透的眼睛裡倒映著天上的淡金色,他忽而歪了歪腦袋,紅潤潤的小嘴巴嘟了嘟,問道:“孃親孃親,為何秋天天上的大鳥要飛到南邊去?”
官娘撫了撫微隆起的小腹,眉色一飛揚唇道:“不飛著去難道還要走著去?”
“ 爹爹說了,大鳥是怕冷才飛往南邊的。”奶娃娃喜怒形於色,顯然有些不高興,撅著小嘴巴,一臉機靈的神氣。
官娘用手揉阿貝的頭頂,揉的他頭髮亂糟糟的,又在他側頰上親了親,“那爹爹是否告訴阿貝,你嘴裡那‘大鳥’旁人皆稱它大雁呢?”
奶娃娃皺了皺眉,他把手指頭含進嘴巴里。官娘知道這是兒子在思考了,這孩子就有這壞習慣,歡喜吮著手指頭,她用盡法子也不能使他放棄這個“愛好”。
落了晚公良靖家來,官娘睏倦地抱著阿貝坐在飯桌前。
近三年的光陰未曾改變什麼,只是如今的公良靖越發有了身為人父的模樣。他臉上漾著淺笑,朝寶貝兒子張開手臂,“阿貝乖乖,爹爹來抱阿貝可好?”
“——不要。”奶娃娃吐了吐舌頭,更緊地猴在官娘身上,好像公良靖就要把他從孃親身上摘下來一樣。
官娘安撫地在阿貝背上來回撫了撫,不高興地道:“全怨九郎,倘若九郎上一回不對他動粗,如今也不能怕成這般兒。”
奈何孩子只要母親,不要九郎抱,就連後來肯秋平抱了,卻還是不讓他碰。
有一回九郎耐性磨完了,直接就把兒子往身上帶,官娘私下裡還給兒子起了個“口水大王”的外號,阿貝果然不辜負這名頭,口水嘩啦啦從嘴角直流到公良靖肩膀上,滲進衣服裡
緊接著第一次做父親的九郎臉就黑了,嫌棄地把兒子放回了官娘膝上,奶娃娃瞬間連爬帶拽埋進孃親熟悉的懷抱裡,第一次嚎啕大哭。
“他哪裡有什麼懼怕。”公良靖斜睨著阿貝,官娘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他也想起那日的情景,臉上又浮現出當日的嫌棄表情來。
此時奶娃娃正偷偷回頭覷著爹爹的神色,不妨正同公良靖視線交匯在一處,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眨了眨,閃動著調皮的小小得意。
哪想到了晚上,他甫一睡著就被公良靖從床上拎起扔給了奶孃,官娘摸不到孩子從夢裡驚醒過來,朦朧的燈光裡卻是九郎光華流動的眸子。
“醒了?”他讓她枕在他肩上,夫妻的頭髮纏繞在一處,連綿的溪水似的。
官娘閉了閉眼睛,側頭在他脖頸上印下一吻,微揚著唇角點頭。
窗外皓月當空,銀霜萬里。一株精心照料的花兒悄然綻開花骨朵兒,無聲無息。如同這世間所有靜謐的、潺潺不息的熾烈情感。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變得懶惰起來,一個小番外磨蹭到了今天,“遙想當年”我也是一個日更三千身披戰甲精力無限的中華小超人。國慶放假的前一夜開了新文,當開始新文的旅程時就意味著告別陪同了作者兩個多月的官娘和九郎,要跟他們說再見了。
其實寫文有時是很幸福的事情,在這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作者分享創造故事,感興趣的讀者前來閱讀,很棒~寫文幾乎意味著有時整日腦子裡都是文中的人物,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他們是我虛空世界裡的朋友,陪伴了我兩個月餘。在此深深的感謝那些給此文投雷的,還有一路看過來的朋友,如果沒有人看我也不能自娛自樂寫下去~… 3 …。
正式完結了,番外過去沒寫過,不過表達出了和和美美的意思。這算是一篇偏重感情的言情文章吧,其實開始寫文的時候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