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看到她鬼鬼祟祟往門邊靠了靠,緊張兮兮地小聲兒道:“我好像聽到表嫂的聲音了!”
公良靖氣得一把拂開她的手,蹙著眉頭看她,“什麼?”
“噓噓噓!”官娘忙撲過去踮起腳尖掩住他的嘴,其實她說“噓”的聲音比他那句“什麼”音量要響太多。公良靖忍耐著哼了聲,任她捂著自己,倒真的不說話了。
嶽八姐在樓下見不著小表妹,心裡咯噔一聲,別是自己把官娘弄丟了,這回去可沒法子向太婆交待啊,她急得直打轉。
那先時官娘囑咐過的夥計便上前道:“娘子可是在找那穿著月華裙的小娘子?”
嶽八姐記起官娘今兒穿的正是月華裙,便聽從夥計的話上了樓,把心放進肚子裡。
結果到了二樓走了一圈,卻不曾見著官娘。
秋平臉色白了白道:“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大活人還消失了麼?”嶽八姐只有比秋平更急躁的,她們的對話聲斷斷續續傳進小門裡。
官娘咬著下唇急得恨不能立時就奔出去,可身旁高大的人影卻像座山似的限制著她。
直到嶽八姐和秋平的聲音一點兒聽不見了,官娘才鬆開手,顯得無精打采,又有點兒氣鼓鼓的。公良靖心情卻好起來,官娘愣了一下,頭上就被他戴上了一頂帷帽。
“戴好了,不許摘。”
她已經不想知道他是從哪裡拿出的帷帽,就像她甚至不好奇他是怎麼在偌大一個青平府找到自己。其實這裡風氣還算開放,婦人們出門一般也不戴著帷帽的,偏偏公良靖,弄得她像是個異類。
為今之計,只有暫且先依順著他,官娘是這樣計劃的,於是貌似順從的,乖巧的跟在公良靖身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走過那邊夥計身前時,官娘詫異地發現那夥計對著公良靖微微地彎了腰,竟很是恭敬的樣兒。
出了布店,官娘跟著公良靖走了一會兒,突然笑著擋到他身前,撩開罩紗一點兒,露出一雙笑彎彎的眸子,“ 九郎,官娘要回家了。那什麼你看,是不是就送到這裡?”
“哪個同你說我在送你回家?”
公良靖略略俯□,額頭碰到帷帽的邊沿,和她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
日頭炎炎的,白色的罩紗隨風輕輕晃動,官娘吃他看不過,臉上一燒,急忙別開眼向後退了退。
作者有話要說:
^__^ :這隻小獅子就是我~
☆、第四十九回
路上的人不免駐足向他們投去好奇的視線;官娘臉皮子薄;羞得一跺腳就要自己往家走;卻才邁開腳走了兩步就自己停下了。
是了;她根本就不認得回去的路啊。來時一味的跟在嶽八姐邊上東張西望了,哪裡想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狀況。
公良靖頗為悠閒地踱著步子過來;兩手背在身後;面上風輕雲淡的。
“這位小娘子可是迷了路?若不嫌棄;在下倒是可以送小娘子回去。”
說的好像不認識自己似的;官娘偷偷在罩紗裡瞪了公良靖幾眼;卻惑道:“九郎對青平府很熟悉麼?”
先前那布店的夥計似乎是認識公良靖的;官娘不禁懷疑那布店和公良靖之間有什麼關係;她隱約知道公良家很有錢很有錢;大江南北都有生意在經營,卻總不會這麼巧合,連那一間布店都是他家的罷 !
公良靖眼神閃了閃,豈止是熟悉,青平府裡屬於公良家族名下的鋪面生意佔了最繁華地段的大半條街,包括官娘湊巧進去的那家布店。
“不熟悉,”他睜著眼睛說瞎話,誘導著官娘跟著自己走,“不過是前幾年來過幾遭兒罷了。這一回卻為了官娘特意而來,如今連個像樣的住處也無。加之這些時候清晨吃不到官娘煲的粥 官娘瞧瞧我是不是憔悴了?”
官娘無意識地跟著他走,很認真地聽著公良靖說話,聽到最後一句時扭頭看他,那張臉眉頭微微蹙著,目光卻湛湛的,唇角還勾著一縷笑意,瞧著唇紅齒白的,真不知哪裡憔悴,活脫脫這世上還會有比他公良靖還愜意的人麼?
“九郎不要尋官娘開心。”官娘小小地撇了下嘴,低頭走路。心裡卻道,他就是這樣,總要當自己是個傻子,他有溫柔可人的表妹相伴,美人如玉,如何還會憔悴。
心裡想著,嘴上不期然就說道:“九郎便是憔悴了,怕也是因著表妹身體不見好,你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也是有的。”
這話是怎麼說?
公良靖唇角的笑弧隱匿下去,“好好的說起蓮照做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