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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這又是什麼地方?突然,他聯想到了學校裡流行了好多年的那一個神秘的傳說,說是一個地質環境調查小組帶著測試工具和防身武器進入了白虎山,不知道進去幹什麼,反正好幾年了還沒見出來。

當他們進入山谷中的一叢白霧不久,外面的指揮部聽到了步話機傳過來的最後一句話,斷斷續續,彷彿是從外太空傳進來的:“咦,天怎麼黑了,還有星星?”隨後,專家組就跟指揮部永遠失去了聯絡。

一共四個人,兩個科學家,兩個警察。幾年過去了,人們用盡了各種辦法,紅外線搜尋,衛星高精度拍照,連根會動的毛都找不到。再想派人進去,都嚇得以各種理由推辭,寧肯被開除公職也不去執行這個危險的任務。這幾位倒黴蛋只能被定性為在一次特殊的調查任務中犧牲,家屬得到了數額巨大的賠償金,召開了表彰兼悼念大會。在大會上,家屬踴躍發言,面帶悲傷回憶他們的忠貞愛情,面露堅毅表達要繼承丈夫遺志的決心。孩子則淚流滿面的唸了一遍老師給寫好的抒情作文,表示要向父親的光榮事蹟學習,天天向上。他們的同事們也紛紛走上講臺,抖出“死者”各種各樣的往事,全是如何如何的愛國愛黨愛朋友愛同事,言談之中淚如雨下,比死了爹媽還傷心。

再後來,政府對這件事失去了興趣。為了避免更多無謂的代價,省公安廳聯合地理科研機構下了一道公文,要求不能再對此地進行任何形式的調查、探索、研究。

種種怪象,讓他心中升起不祥預感:媽的!我是不是跟那幫倒黴鬼一樣,已經無緣無故的從白虎山失蹤了?等等??這群人身上的古裝未免過於真實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哇,江山如畫,芳草如茜,景色真美。雲白得像兩面針,天藍得像美院校花屁股上的調色盤。這麼有價值的地皮咋沒房產商炒盤呢?不炒到天價才怪,他頗為不解的為房地產商人的弱智難過。

他起來轉了一圈,想找找害他這麼慘的罪魁禍首盧小欣,不揍她一頓也要把她奸了,以報此仇,卻連她的一條褲衩一根毛也沒見到。但他就此看清了四周地勢:三四百米的範圍內,全是草地稻田,遠方座落著幾個村莊小鎮,已升起道道炊煙。不少人身著漢服古裝,身形削瘦,牽著牛車沿小路蹣跚而行,完全一副兩千年前的農業社會田園風光的景象。只是讓他大開眼界的是,稻田裡全是蝗蟲亂蹦,時而黃色的一團集體飛起,時而聚成一堆嗡嗡的啃著稻子。

這是蝗災!朱雲天終於確定自己不知怎麼回事,就來到了過去的某個年代,這個時代尚還處於農耕社會,科技落後,連小小的蝗蟲都擺不平。從一望無際的田地和人們在田裡捕捉蝗蟲的用具就可以看得出。好在這裡的人們還都束著發,頗有正宗漢人的風範,不是滿清的小辮,更不是悽慘的十九世紀待宰的中華愚民,算是對他唯一的安慰了:幸虧來到了中華文明的盛世,不用在洋人面前連民族的自尊都沒有。

一股悲憤之感衝上了頭頂,他媽的我上輩子欠了誰的債嗎?犯得上這麼報復我嗎!加上腹中飢餓,四肢乏力,他絕望的臉朝下呱唧摔倒,兩腿一蹬,再次昏迷

暈厥加噩夢

“重八兄,要跑路了,快醒醒啊!”

有人用力推搡他的肩膀,叫著一個令他感到陌生怪異的名字

朱雲天醒了,突地坐了起來,夢話連篇:“盧小欣,你讓我親一下怎麼了,難道就要生小孩啊!”

“誰生小孩啊?咦,兄長的嗓音變了,衣服也變了!這是什麼樣式?還有頭髮!”

天已經到了中午,紅通通的太陽掛在東天,天空蔚藍,幽深如鏡。一個頭上挽著髮結,中間插了一根木棒,好象已經十幾年沒洗臉全身酸巴拉嘰的男子手提一把卷刃鋼刀,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了一件破舊的灰色的粗布長袍子,中間隨意地繫了根麻繩(繩子一看就是人工搓的,照尼龍繩的質量差了可是不止百倍啊)。褲子到處都是洞,跟狗咬的似的,腳上蹬著一雙草鞋,類似於在光腳上綁了兩圈草繩,起到了一個“腳上有物便是鞋”的作用,十個腳趾頭上面粘滿了泥土和草葉。

我操,古代野人啊!

朱雲天吃了一驚,猛然站起,退了好幾步,才看清身邊的野人不止一個,而是十幾個,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臭氣。這不正是晚上像賊一樣被官兵追的那群人嘛!非奸即盜,危險呀,危險!再看衣服著裝,這些人大致一樣,頭上都用一根短木棒束著發,身高不一,但年齡大約都在十六七歲。

只有一個看上去比較老成,足足有二十四五。其他人都在發著不懷好意的笑,他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