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此時出列,小心翼翼的分析道:“據小人的眼線提供的情報,這個朱雲天原名朱重八,此前是一個盜竊團伙的頭目,家住永安鄉鍾離村,只有十八九歲,去年因圍攻本村的劉地主而被濠州的官軍設計擒獲,本來都已經上了刑場,卻不知走了哪門子好運,無緣無故的就被釋放,此後他轉投朝廷,做了札朋手下的一名參軍,後又升為都尉,在濠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來頗受賞識。”
“他姥姥的,走狗屎運唄!放著安安穩穩的大官不做,他為什麼要動我的威虎堂呢?莫非朝廷已經洞悉了明王要起事的意圖,派他前來試探?”趙歸山睜開了眼睛。如果是這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壞訊息。
許二仍然低著頭,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堂主有所不知,去年秋天,一夥人夜襲鍾離村,把全村一千多人全數屠戮殆盡,房子燒光了,人也殺光了,未留一個活口,其中就包括朱雲天的父母和姐姐,另外,他手下的心腹徐達、湯和等人,在鍾離村也有親人,皆死於那場屠殺”
“這他媽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教主莫急,聽小人道來這件事的奇怪之處就在這裡,據說那晚屠村的賊人均身著白衣,打的是我威虎堂的旗號。”
趙歸山騰的一下站起來,驚詫至極:“什麼?竟有這等事!到底是誰想跟我們過不去,我日他姥姥的!”
“許二,你立刻想辦法,看能不能跟這個叫朱雲天的小屁孩接上話,最好能送點銀子,解釋一下嗯,他要多少就給多少,當然了,也不要把我們的家底都賠上,先送一萬兩過去。你就說,我們威虎堂為了保全自己的江湖名聲,願意幫他查出幕後真兇,而且也可以出動人馬,替他報仇血恨。但求能避過這個危機,緩緩時間。哪怕能拖上個三五月也好。現在就跟官軍開戰,太過倉促啊!”
大堂裡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我們威虎堂的準備雖然充分,但教主那邊的兵馬還急缺一些糧草,此時揭竿而起,勢單力薄,萬萬不可。”
說白了,這些人心裡並不怕死,敢進黑社會,跟官府對著幹,圖的就是日後升官發財,活得快活,有女人玩,有銀子花。因為走的就是一條死路,所以死並不可怕,但最怕的卻是當出頭鳥,為他人做嫁衣而死。其他各堂還隱而不發,威虎堂倒提前幾個月跟官軍幹上了,很容易招致朝廷的仇恨,屆時也會成為皇帝心中第一個要拔除的眼中釘。這豈不成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冤大頭?!
眾人心想,奶奶的,我們先戰死了,打下了地盤,你們後來人過來搶銀子?想得美!這群財鬼堅決同意跟朱雲天和解。
這張紙條正是威虎堂安插在濠州將軍府的內線送過來的,上面說札朋已經從皇帝那裡得到了授權,將派其手下的都尉大人朱雲天以及參軍李虎,率軍兩萬前來征討,要蕩平八斗嶺,為朝廷除害,以安百姓之類的。
至於朱雲天到底是什麼人,紙條上語蔫不詳,只說他是新任濠州都尉,神通廣大,還是個武器專家,旗下兵士戰鬥力極強,紀律嚴明,絕對不同於其它地區的官軍。甚至比漠外的蒙古騎兵還要強悍兇蠻。這讓趙歸山不由得不加倍重視,朱雲天這個年輕的元朝軍官在他眼中的印象也變得十分神秘。
“一方面,我們要儘量交好這位朝廷當紅的大人,要投其所好,不要得罪他,拖延他來攻打的時間;另一方面,各位兄弟要整軍備戰,提高警惕,以防不測。”趙歸山說。
“是,堂主。”有人很痛快的答應。
“堂主,阿拉怕伊個鳥,威虎堂一百廿門地獄火筒讓這姓朱的胡賊有來無回!”也有人操著上海口音不服氣的高聲怒叫,一聽這就是剛投靠白蓮教,還沒怎麼打過仗的,要麼就是缺心眼,這時候跳出來發發彪。
果然,趙歸山豹眼一瞪,罵道:“你懂個屁,閉上你的嘴,趕緊帶著你的兵巡邏去!放一隻鳥進來,我就要你的狗命!”
那人捱了罵,老實了許多,悻悻的行個禮,晃著屁股出去了。
趙歸山坐到虎皮大椅上,若有所思的說:“看來,這事要謹慎而行,不能輕舉妄動,目前正值敏感之時,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儲存力量”
許二會意的道:“是,堂主高見。”
共和軍的作戰部新設立了參謀室,是李虎絞盡腦汁想出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申請下來的。其實朱雲天早想弄個參謀室了,見李虎主動請纓,搏了個頭彩,心裡不爽,故意折磨他幾日,騙他請了好幾次客,才裝作勉強答應。
李虎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總參謀,監管全軍的思想動態,順便做著每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