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眨眼道:“這樣就完了?就沒見那什麼皇家的公主?”如果世界上有眨眼神功這門功夫,朱雲天早被小魏眨死了。
“哦,見了,長得太一般了。”一提到女人,朱雲天很乖很低調,給了一個小魏喜歡的答案。
小魏還不死心,又問:“那是不是會把她嫁給你?你會娶她嗎?”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她從小就生存在這個大環境中,所以很順成章地接受。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吃點醋是難免的。
何況她是江湖女子,本身在乎的就是二人世界。一聽將來可能做小,一時間還真不能放得下。
朱雲天悲痛地道:“親愛的,這個我做不了主,明兒個全聽皇上的。”
“好了好了,大哥,你們說夠了沒有?快些來談正事了。”陸仲亨叫道。他聽徐達說了馮國用的事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頓時焦急起來。
小魏不好意思的表示抱歉,先回房休息去了。
陸仲亨凝著眉頭,面色嚴峻:“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朝廷接下來會怎麼做?最近幾天的種種動向,都與我們事先的預料有很大出入!”
朱雲天說:“原來我以為,會賜完婚賞完爵便了事,用一個美麗的皇室公主來消磨我的野心和銳氣。但是現在看來,遠不止如此,馮國用表面上被任為參知政事,實際上是被軟禁的,空有官帽,卻連屋子都出不去,外面還有上百軍兵看守。所以將來如果我們有變,不管事成與否,第一個死的就是馮國用,而且肯定會死”
馮國勝聽了,黯然神傷,站起來,對著椅子猛地踢了一腳。他為兄長的小命牽腸掛肚。
“德興,你帶幾個人下去放哨,我怕脫脫會在周圍安排探子。”周德興是跟在朱雲天後面回來的,現在,徐達讓他再次帶了人到外面站崗。
周德興這傢伙今天比較慘,零下五度的天氣,他和幾個人在外面凍了一天了,餓了還不能下館子,只能以道士的身份化緣,可謂慘不忍睹。現在夜深了,更冷,可又給派了出去。
朱雲天對馮國勝道:“兄弟,你無需著急,我是絕不會讓國用兄弟陷入這種險境的,這幾天會找人安排見他一面。到時跟他詳談對策。你放心吧,即便他留在大都,也還是有大把的機會逃出生天,回到濠州。只要有銀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徐達道:“大哥,我看那個番僧可以做到。”一提銀子,自然想起了胡蘇這種人。
“對,就找帝師胡蘇,再次賄以重禮。朝內大臣,沒人可以鎮住脫脫,只有這個帝師可以。”陸仲亨同意徐達的建議。
“接下來,朝廷會怎麼辦?”朱雲天問。
陸仲亨擔心的也是這件事,道:“變數就在這門婚事,御賜之親,自然會在大都舉辦,不可能讓我們回濠州成親。同時,皇帝還要詔告天下。大哥,到時你在全國的名聲就很不好聽了哦!”
他還挺為老大的名聲發愁,“所以,婚禮辦完之後,這個公主跟不跟你走,誰說了算?我看,這才是決定朝廷對我們的下一步政策的主要因素。”
“是這樣,大哥,你別太樂觀了。馮國用被扣押,已經出乎意料,我們一定要保持警覺。”徐達亦道。
朱雲天愁眉苦臉,道:“還用說啊,我他媽早想到了。媽的,娶個老婆真不容易。”他差點說漏了嘴,幾乎就把盧小欣的名字講出來。
第二天,朱雲天被獲准參加了朝會,進了金殿。當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官服踏進金殿的大門時,滿朝文武三十多人看到他,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嗡嗡的噓聲。不僅是蒙官,就連漢官亦是如此。在賀惟一和呂思誠被貶之後,漢官集團短時間內失去了主心骨,沒有一個領導者,十幾年來,好不容易形成的一個利益共同體開始分崩瓦解。
官員們噓他,還因為這小子飛揚跋扈的氣勢,不識官禮,不懂規矩,挺著脖子斜著小眼睛就大步闖進了大殿,也可以說是衝進來的,一點沒有謙虛謹慎的樣兒。在中國古代,不謙虛就意味著狂妄,意味著沒人理你,都以你為異類。就算到了現代的中國,這個劣根性還根深蒂固。中國人喜歡謙虛的同類,整個中國社會都有這種風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之鳥,必被槍打,這已成中國人的思維定式。
朱雲天就以這種異類的形象走到了眾官員的前列,跪下給皇帝磕了個頭,爬起來,就半閉著眼睛站到了脫脫跟前,一副愛理不理不服單挑的架子。
不知道的以為他生來就橫,其實這小子是心中害怕,沒見過這種大場面。所以,為了避免被欺生,索性就擺出這副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