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汲取了某些現代人的思維方式,不再唯上至尊,只是不知朱雲天聽說些事,心中會做何感想),花雲等有功之將各升一級,賞銀若干。
如此一來,陳畢的地位更加微妙。他在懷陽地區簡直百無一用,成了空頭擺設。幸運的是戰事正在進行,無論哪個地方都離不開人,像陳畢即便在軍事會議上當個聽客,偶爾不著邊際地說兩句,看上去人模人樣地也算為共和軍在前線出著力哪!加上他是朱雲天的老部下,在徐州之戰中立了大功,而廖永忠這個人生性善良,不擅官場爭鬥之術,也無意加害陳畢,所以姓陳的在懷陽城中說話還有點份量,某種程度上,還能夠跟廖永忠平起平坐,享受著兵士們的尊敬。
第二卷 四海風雲起 第六十三節 馬革裹屍(上)
半柱香功夫,楊義塵、花雲、趙德勝、邵榮、丁德興等人在陳畢的帶領下來到了懷陽城頭,與廖永忠商量迎敵事宜,幾個人望著江面上緩慢移動著的漢軍戰船,猜測著張志雄今天的行動目標,也分析著可行的破敵之術。
“都尉大人,我率上十幾個兄弟潛水下去,把那招搖過市的指揮船給他鑿幾個大窟窿,看他如何耀武揚威!”花雲恨恨地盯著漢軍艦隊中央的那隻飄著彩色旗幟的指揮船,道。
以前他跑江湖時,就經常用這招,背後暗算人。現在當了正規軍,還是老毛病不改。
“此計雖有效果,但卻極不可行,你看,那艦隊中間有四艘小船,上面都站了水性極好的兵士,持有刀槍,就是為了防範我們這一招。”廖永忠眼力極好,他早看到了這一點,提前否決了這招既不損人也不利己的釜底抽薪。
到時船沒鑿成,兄弟們的性命卻丟在江裡,他可擔待不起。作為一個新入夥的軍官,便擔當大任,到前線來做這戰區總司令,他想取得朱雲天的歡心,以及舊僚們的信任,不僅要多打勝仗,還得少死人。否則即便掙到了銀子,花起來也忐忑不安,生怕福不長久,被人在背後打小報告。
歷史上的廖永忠和徐達一樣,一生謹小慎微,行事極度小心,思維細密,且忠心耿耿。但他卻獲得了和徐達截然不同的下場,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能理解為,他此生命行陰路,註定倒黴罷了。
丁德興火爆的脾氣到死也改不了,在城樓上便操起兩柄大斧,哇哇大叫起來:“廖大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小弟衝到江邊,一斧擲到船上,先斬斷了他那杆中軍大旗。”
原來,他是見城牆上的軍旗被炮彈擊斷,掉到護城河裡了,心裡窩著一股邪火呢,也想去敵人那裡把這事兒找回來。
大家笑起來,均勸他消消火,為了一杆所謂的旗幟,便要去陣前送死,著實不值得。還是需要想些實際的辦法。既然這些戰船都在江上,天氣又這般寒冷,火攻是收不到效果的,只能把漢軍吸引到陸地上來,進行大兵團的撕殺。這一點,可是共和軍的優勢。
有了上一次被張志雄伏擊的教訓,楊義塵這次老實了許多,若有所思一番,道:“廖兄,是不是寫封信給濠州,問問圖龍副帥的想法?”
眾人一齊搖頭:“等副帥的回信來到,怕是懷陽城早落入敵手了,楊大哥今天怎麼了,出的主意太沒技術含量了!大失水準啊!”
這一幫人跟朱雲天一塊呆了兩天,便學會了他那句口頭禪,動不動就說別人沒有技術含量。
楊義塵歪著腦袋,看著江邊已經在向岸邊靠近的漢軍戰船,道:“奇怪,這麼冷的天,這江水為什麼不結冰呢?如果結了冰,他的船再厲害,怕是也走不動了吧!”
又是一陣笑聲,這次是鬨笑。楊義塵因為懼怕再像上次那樣,因為自己的主意讓全軍受到連累,突然之間變得謹慎異常,不敢再行冒險之事。他寧願先聽聽別人的想法,也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觀點吐露出來。
江水是流動的,怎麼能夠結冰?除非天氣寒冷到極點。楊義塵拿這件事來說出這番妄論,也怪不得讓人取笑。
這一點,讓廖永忠很是煩感。
廖永忠觀察著江邊的形勢,突然道:“大家別笑了,敵人要上岸了,這次陳友諒的來勢兇猛啊!!”
楊義塵、花雲等人撩目遠望,果然,白茫茫的長江北岸,距離懷陽城五里遠的一大片開闊之地,有二十多艘漢軍的運兵船靠在了岸邊。從船上源源不斷地有兵士登上岸來,搬運著兵器和攻城所需要的器械。
上岸過程大概用了兩個時辰,這段時間內,廖永忠帶著眾人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清數著漢軍的人數。直到最後運兵船慢慢地轉變帆向,離開,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