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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殺一名共和軍,只要把腦袋系在腰上,均可以領到十兩銀子的賞錢。很提升漢軍計程車氣,不過這一招也隱藏有很大的風險,既然要把腦袋系在腰上帶回去,就很有必要在殺死對手之後,還得多一步工序,把對手的首級割下來,不然領不到賞錢啊,因為沒有證據。

如此一來,許多漢軍兵士在忙著割腦袋的時候,卻被背後的共和軍砍了腦袋。

懷陽城薄弱地段再次被攻破,簡直不堪一擊,經不住對方連續三波以上的衝擊。這次有五十多名漢軍衝上了城頭,他們一心想著多割腦袋回去領錢。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廖永忠親率著心腹拼盡全力,又砍又殺,方才把缺口重新堵上。

這些漢軍沒一個活著回去的,但在這個地段,守軍也已死了上百人,是名副其實的絞肉機地段。打到最後,城下沒人願意承擔這一段的攻擊任務,城上守軍也都不想呆在這裡,跟衝上城來的敵人貼身肉搏。他們覺得,還是朝下面扔扔石頭、射射弓箭的活兒安全一些,至少不用面對面的玩命搏殺,那樣可是隨時都能死掉,不死也會重傷。

這個時候,就顯出以前朱雲天的重金懸賞的重要性了。每人先發上幾兩銀子,許個空頭承諾,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會願意拼死賣命。廖永忠的治軍方法,與朱雲天大為不同,他不想讓旗下的兵士染上這種只為金銀效力的思想,否則以後必埋下大患。所以這一支共和軍部隊的每名士兵們,都只能暗歎倒黴,隨遇而安了。

看著城下瘋狂地組織新一輪攻擊的漢軍大隊兵馬,廖永忠與楊義塵四目相對,眼神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怎麼辦?

楊義塵隨便把披散的頭髮向後一撩,道:“廖將軍,我看不如派人從北門出城,火速到池州求援,陳畢將軍死前的建議說不定有效,都打成這樣了,蒙軍不會置之不理吧?”

廖永忠搖頭道:“從北門出城,跑到池州,一個來回就需要兩天兩夜,太慢了,等蒙軍趕來,我們全死光光了。蒙軍定是知道懷陽告急,卻一直沒有兵來,這是為何?明擺著的事情。等大帥回來,我他媽一定參他們一本,讓大帥砍了那蒙軍將官的腦袋。”他的臉上、身上甚至腿上,都濺滿了鮮血,乍一看,已認不出他就是懷陽戰區的總司令官。

楊義塵苦笑一聲:“那們只能坐以待斃了,都找塊地給自己先挖個坑吧。”

廖永忠堅決地道:“不,楊兄弟你的理解有誤,我並非此意。懷陽城對於陳友諒來說,並不重要,他之所以要打這座城,是因為要向大帥示威。不過,以大帥的性格,這便宜是不會讓他這麼容易佔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楊義塵問。

“必要的時候,就得撤退,保全我們的力量。”廖永忠這番話經過了深思熟慮,並非貪生怕死才做出這樣的決定。與其在大帥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一個小城跟對方的非主力部隊拼個你死我活,不如就將對手放進來,來一招誘敵深入。等大帥回來,再調兵譴將,與對手全面拼殺。

這傢伙無形間把幾百年後的毛澤東軍事思想都用上了。

就在城下漢軍又將雲梯搭上城牆的時候,遠方的軍營中卻傳來了鳴金收兵的訊號。張定邊殺了兩員共和軍的主將,心滿意足地呆在軍營裡喝著小酒隔岸觀火了一番,便傳令今日收兵,明日再戰。他要慢慢折磨這支疲憊不堪的共和軍,要讓濠州城裡共和軍的高層人士們永遠記住他張定邊的名字。

鼓聲響起,攻城的漢軍呼啦一聲丟下幾千具屍體,攜帶著雲梯撤回了大營,只留下了城外呼嘯不斷的北風,以及無數丟棄的旗幟,盔甲,和數不勝數的已經死亡的雙方戰士。上千匹失去主人的戰馬,孤獨地徘徊在護城河邊,它們不時地向城上左顧右盼,彷彿想不明白人類為什麼會有戰爭,會有殺戳。

花雲從另一側趕來,稟報道:“大人,敵軍已經撤退,今夜我軍可以暫時休整一下。不過,據探報說,北門外出現了一支敵軍的騎兵,規模並不大,大概只有四五百人,在城外的林子裡紮了營。”

廖永忠大驚,剛剛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問:“費聚可做好了迎敵準備?”

花雲道:“費聚大哥真是世間奇材也,就在敵軍騎兵剛到城下,未及歇腳之時,他突然開啟城門,率二十騎殺出城去,真當勢如破竹,衝到敵軍陣前,斬殺了兩名敵軍將領,又飛速地提頭回城,令人感佩之至!”

廖永忠與楊義塵擊掌而笑:“好一個費聚!晚上我們為他設宴慶賀!”

漢軍攻勢既歇,共和軍的守城主將便留下了丁德興、楊義塵兩人負責指揮軍士監視敵人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