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敬佩。
小魏冷漠的表情讓盛秀猶豫了片刻,不過她仍然輕輕地一揚手,一枚短針發出“嗤”的一聲,從袖子裡飛出,準確地刺穿了那隻蜜蜂的肚子。
短針勁道十足,攜著蜜蜂的屍體又向上竄了兩丈有餘,方才下墜,落在了朱雲天的腳邊。
“好功夫!”小魏這時突然咯咯笑起來,拍起巴掌。
此舉意在雙關,一是解除了盛秀的尷尬之意,二是告訴盛秀,她對她沒有敵意。讓一直提心吊膽的盛秀放下了心中那塊大石頭。
“盛姑娘好功夫!”
陸仲亨等也趕緊跟著鼓了幾下掌,大家相視而笑。只有朱雲天這色狼脖子上起了一個大水泡。大水泡漸漸消去,又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大肉疙瘩,他難受至極地揉著脖子,一點也不知這樹林中兩位姑娘剛才經歷了一番無形的心靈暗戰。
“咦,馮國勝怎麼回來了?馮兄弟,你這傢伙命真大呀!本人佩服!佩服!”那廂,陳京這小子終於睡醒了,從車裡爬出來,摳著眼屎,啊啊呀呀地道。
這下捅了馬蜂窩,大家總算想起還有馮國勝這廝沒有修理,徐達哈哈一笑,上前捉住了他的手,作勢要打,手快要落上他的眉頭,卻停住了,拍了拍他的腦袋,很是崇拜地問道:“兄弟,你們是怎麼出來的,兩日來官兵全城搜查,你們是怎麼躲過去的?”
“對啊,快跟大哥我講講!這幾日,我可是為你們擔驚受怕呀!”
朱雲天也走了過來。這個“你們”,自然包括盛秀,小魏很敏感,聽了又微皺眉頭,瞪了他一眼。不巧的是,盛秀把這一幕全看在眼裡。
馮國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喝了一陣水,笑呵呵地把二人出城的經過講了一遍。
“大哥,你還記得在汴梁南門那名要了我們十根金條的蒙古參將嗎?”
“記得呀,那條狗化成灰我也認得!”陳京的十根金條變成了肉包子他倒是絕不心疼,但那參將同時一口氣吃掉了他五百兩白銀,這張嘴簡直就是血盆大口了。朱雲天豈能忘記那個一臉貪婪相的吸血鬼。
“呵呵,大哥您先別生氣,正是您口中的這條狗將城門開啟,放了我和盛秀姑娘出城”馮國勝笑嘻嘻地道。
眾人這才明白,他是從南門跑出來的,並非預想中元軍重兵佈防的北門。
那夜換了客棧之後,馮國勝便意識到此地兇險,不可久留,這傢伙透過對盛秀身份的聯想,心有靈犀地預感到元軍將會大規模地進行全城搜尋,隨著時間的流逝,元軍守衛工作的加強,出城的難度將會越來越大。
老大因為有皇命在身,加上那神威大將軍的招牌,沒人敢動他。鬧不好朱雲天走了,他卻被關在這汴梁城中無法逃脫。
如果那樣,他就糗大了。
馮國勝和盛秀二人藏在那間隱蔽的小客房裡,連燈都不敢點。他一直琢磨這事兒,臉上忽陰忽晴,忽黑忽白,一會兒白眼狂翻,一會兒牙關緊咬。幸虧沒點燈,否則盛秀見了他這副模樣,准以為這傢伙要起什麼色心了。
將近後半夜時分,有一支元軍在巡邏之時就近到了龍津橋,進行第一次搜查。他們是在路上接到了阿魯臺的通知,臨時趕過來的,一到龍津橋,便把天字一號客棧翻了個底朝天,只發現了幾雙兄弟們留下的臭鞋。
尋著這股獨特的鞋臭味兒,元軍一名校尉不由自主地到了對面的這間小飯館門前。他撅著鼻子使勁的聞,嘴裡兀自在說:“咦,我怎麼聞著有點不對勁呢?”
言罷,蹦起來一腳,便把店門踹開了,提著刀,問那掌櫃的:“你這店有沒有客人入住?讓他們全都出來接受軍爺的檢查!”
掌櫃的收了馮國勝的銀子,且非常瞭解蒙古人的作風那是相當兇殘,心知此時若把人供出去,自己亦是必死無疑,索性便把心一橫,來了一個死不認帳,作著揖道:“軍爺您看,我這店實乃飯館一個,並非客棧,哪有什麼客人入住?”
校尉吸著鼻子,進了這小店大堂,方圓不足三米的正廳,擺了兩張油膩膩的小桌,再向裡去,卻是一間瀰漫著魚腥味的廚房和黑乎乎的騷不拉嘰的廁所,哪有什麼客房。他半信半疑地看了掌櫃的半天,摸著鼻子帶著手下走開了,沿著朱雲天和周德興走過的那條道路,竟然慢慢尋去了琴月樓,這一路終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時間檔兒,馮國勝和盛秀兩人感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不跑,等到元軍第二次搜查時,可就不會像第一次這麼幸運了。他們給了掌櫃的五十兩銀子,勸他棄了小店趕緊逃生,否則待元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