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頭,小魏坐在他的腳邊,託著腮,秀眉緊皺,像是遇到了什麼始終解不開的心事一樣。
哎,女孩子發起愁來,難道都是這個樣子?好象全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欠了她十萬塊錢。朱雲天搖搖頭,打個哈欠坐了起來。
正要對兄弟們感天動地的演講幾句,院門開了,在四名全副武裝的蒙古侍衛的保護下,察罕帖木兒那張長了三根毫毛的橢圓臉闖進了他的視線。
“朱將軍,這兩日吃住可好?”察罕帖木兒一進來便關心他的起居吃喝,很像他一個已經多年不見的大表哥。
朱雲天坐在床上,同樣不冷不熱地回道:“託察罕將軍的福,我吃得飽,睡得香,一點沒委屈了。”
“噢,那就好,若朱將軍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周到的,我可真就要自責萬分了。”
察罕帖木兒客氣之中,話鋒突然一轉,道:“今天已是第三日,很遺憾,本帥低估了那名女子的能力,竟讓她給逃脫了。我看朱將軍行程很緊,誤了上京的時日,怕是皇上會怪罪於我了,呵呵”
朱雲天聳聳肩,深表同情:“察罕將軍的意思,本人今天可以走嘍?”
察罕帖木兒道:“這是自然,若有路上所需的東西,本帥樂意為你準備。”
朱雲天表示了一下謝意,婉言拒絕:“本人帶的錢夠花的,春夏秋冬的衣料也都備足了,還有這麼多侍衛之人,一切都無需察罕將軍操心。”
“嗯,將軍準備一下,隨時可以上路。本帥公務繁忙,恕不能遠送了。”
察罕帖木兒說完便走,一分一秒也未多留,真是來如風,去如電,只留下一個大大的懸疑:他到底捉住盛秀沒有?這番話是真是假?
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這人是喜是怒,那張奇異的臉皮就像是特製的面具,把他的真實情感隱藏得像地下石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