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唇。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可要進門嘍?”朱茵洛故意起身,準備往郡主府內走。
“不要我說”小男孩馬上急急的跑到了朱茵洛的身前攔住她,深怕她真的會進去,那十兩銀子可就泡湯了,十兩銀子,可以吃很多很多頓飽餐,不必再再啃別人丟下的剩饅頭,或是跟狗搶食了。
“說吧,我聽著!”朱茵洛重新蹲在他的身前。
“是”小男孩掰著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手指,糾結了許久才突然開口:“是一位公子,個子不高,很瘦,而且身體好像很不好!”
個子不高,很瘦,又身體不好的公子?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樣的男人突然來找她做甚?
還是,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大概只是一個玩笑,或是有人的惡作劇吧!
她轉身就要進門,小男孩又攔住了她,小臉上擠出了一抹委屈的表情,小聲的說:“姐姐,你答應過我的!”髒兮兮的小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這小男孩,看起來怪可憐的,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小男孩認真的回答:“還有一個妹妹,她病了,所以我急需要這個錢,我”
這麼可憐。
朱茵洛闔上眼睛,她看到了一座破舊的屋子,裡面躺著一個比小男孩小了兩歲的小女孩,滿面通紅,同樣渾身衣衫襤褸,那個屋子到處都是破洞,簡陋得很。
看到這一幕,朱茵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把銀子丟到袖子中,那小男孩一看就要哭了,然後朱茵洛重新掏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遞給了小男孩:“小朋友,來拿著,先到錢莊去換成小額的銀票,分幾個地方藏著,免得被人搶了,然後再給你妹妹請大夫吧!”
小男孩詫異的看著朱茵洛,不敢相信就這樣輕易的得到了一百兩銀子,從未拿過這麼多銀子的雙手,捧著銀票微微的顫抖,他連連點頭,千恩萬謝的走開了。
看著小男孩那般雀躍離開背影,她不由得有又些感傷。
這個世界上,苦孩子還是很多,她能幫的,又實在是太少了。
看著手中的信,她的眉心又蹙了起來,到底是誰給她的這封信呢?想了一下,她還是把信塞到了袖子裡,轉身往郡主府裡轉去。
朱茵洛徑直走回自己的寢殿,剛進了門,就感覺一股寒氣逼人,那股強烈的氣勢,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有。
知道里面是誰,朱茵洛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佯裝無人般一屁股坐在梳妝桌前,開始拿掉頭上兩根沉重的髮簪,無視坐在她榻邊那雙直盯著她後背瞧的眼睛。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後背快要被要盯出一個洞來,她方幽幽的轉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妖冶紫眸。
“王爺,您已經盯著我的後背盯了許久,不知是茵洛哪裡不對了,需要您這樣盯著?”
哪裡不對?哪裡都不對。
“你剛剛出去了?”
“是呀!小甲應該對你說了吧!”她微笑的回答,好像這件事,是再也普通的一件事而已,事實上,這件事的確很普通,值得他用那般幾乎要將要吞掉的目光盯著她瞧?
男人的心眼是真的很小,特別是楚靖懿的,比針鼻還小。
“你去見了什麼人?”他陰沉著臉質問。
“這與你有關係嗎?”朱茵洛笑容十分燦爛。
“到底見了什麼人?”他危險的眯起了紫眸,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慍怒。
她假裝思索的靠在桌子邊上託著下巴,想了許久之後,她才笑眯眯的回望住他,非常認真的回答了一句:“見了誰,我忘了!”
“洛兒”他表情危險的喚著她的名字,每個字都咬得極重。
她故意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問:“喚我到底什麼事?我沒有耳朵,聽得見!”
看他的表情當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快要瘋狂的時候,她捂著唇笑了出來。
“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瞧你緊張的。”
“小甲說”他的眼睛裡噴著憤怒的火花,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想要立即把也的那名奸。夫抓出來,碎屍萬段。
“我故意的!”她靈黠的美眸眨了眨,忽地,她的表情轉為認真:“我剛剛出去,每走幾十米,就有一個人盯著我,而且路上我還遇到了東盈王。”
“遇到了他?”她的笑容裡嘲諷的意味更強了,從袖子裡拿出了兩隻長長的粗釘放在桌子上,那兩根粗釘頗有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