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溫玉的身子愈發不行了,他雖不說但我知道他的病根定是由我而起。
雖然前世的記憶還未完全甦醒,不過我知道魂懷者是虛弱,更何況他那會兒還是男子之身,為了救我,這幾年在後湮宮裡怕是把身子折騰得愈發殘破不堪如今,卻任我胡來欺負他,那一夜,或許是因為那一夜他才變回男兒身,若是知道後翎便是溫玉,我是死也不會這般做的。
傷了他,卻還離開他。
讓他拖著病怏怏的身子顛沛流離,逃著過日子。
若是後湮宮沒滅,我若是一直陪著他,說不定他的身子還能調理好。
如今,怕是一切都晚了。
溫玉,告訴我,
我該怎麼做才能保住你的命。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我與他終究是何種孽緣。
十年夢屈指堪驚,如今夢醒了卻依舊無能為力。
他肩輕顫,似乎在咳卻忍著不出聲,我摟著他,卻觸到袖襟上隱約有著溼痕,於是不覺便有一些恍神,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面龐,一寸寸摸索,這般美好的一個人,若是要用我的命換他的,我也甘之如飴。
他秀眉緊蹙,似乎在忍受著某種難言的痛苦,咳嗽數聲,緩過氣來,然後睜眼望著我,明眸中溫情脈脈水悠悠,他那麼專注地望著,遲疑了片刻終究是輕聲說道,“卿兒,答應我若是我哪天去了好好活著,與他們一起。”
我一愣,輕輕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