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打鬥聲越來越逼近,一陣呼呼的風聲,吹得我臉熱極了。
仰望著上頭那兩個激烈打鬥的身影,呆滯掉了他們兩打歸打有必要跑到我頭頂上打麼
立馬匍匐著潛進樹叢中,一動不敢動。
忍不住,偷偷瞟一眼那個深黑色衣袍的男子錯不了錯不了,心激動地得,差一點管不住嘴巴叫出聲來,他他他他他就是那個酷似rain的掃雪大哥
他不是後湮宮裡打雜的麼,
傳聞後湮宮被洗劫一空,未留下一人。
可是,他卻活得好好的,還跑到神官殿裡和這不男不女的在打架?
難道後和他在一起?
忍住心裡的震驚和竊喜,扒開草叢繼續觀望。
一招一式似乎同出一門,兩人打得沒點創意。要麼同時出劍要麼一前一後出同樣的招式。
不過似乎rain大哥的武功略勝一籌,劍出得稍微快一些,輕功地步伐穩一些,不過卻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瞅瞅又來了
rain彈開虞嫿刺來的劍,一個飛身,便作勢要次向他的腋下,中途卻遲疑著用劍身打了他的肩,硬生生地剎了手,又沒傷他。
虞嫿卻惱了,一聲“孃的”二字喚得比平日裡還摧心震肺的,抓起劍也不顧招式,橫劈了過去rain身子一震,樹葉吹得嘩嘩作響。
一根的樹杈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墜到了我腳上。
一滴血啪地一聲,掉在我臉上,滑了下來
孃的,打架就打架,莫傷及無辜啊
“今日,不與你打了,不過我說的話你好些思量。”rain大哥有些複雜地瞥他一眼,捂著左臂,一個縱身便踏著樹杈,一陣風似地沒了影了。
虞嫿愣在那兒,也不追,只是望著自己手中的劍發呆。
我望望自己,望望他,再望望那遠去的身影
低頭,望著那被掌風劈下來的樹枝。
痛痛痛痛瞥一眼這樹杈有我胳膊這麼粗這腿怕是要斷了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麼,是啞巴吃黃連。
就想像現在的我,你說我找誰惹誰了被人打折了腿,還得忍著憋出了我一身的老汗。
虞少俠,虞美人
你打完了,就快些閃吧,你不走人我也爬不出來。
他轉身,把劍收進梢,走了。
卻是一步一步朝我這邊走來。
我倒在地不敢動彈,捂著嘴看著他。
他環顧了四周,微蹙眉。
媽的著男裝都這麼好看我心裡碎碎念著,卻大氣也不敢出。
“躲躲藏藏可不是君子之輩,出來吧。”他秀眉一展,對天喊。
我趴得更低了。本來就不是君子過幾天我還會是一個女人,給你逮著著,怕是連都女人都做不成了。
風輕輕吹著,草叢沙沙作響。
一個尖利的聲音劃破風聲,朝我這邊刺來一把劍嗖地一聲貼著我的臉插進一旁的土裡。
冰冰涼涼地上等的寒鐵我全身發軟,孃的,他這是想抓人還是殺人啊。
他站在風中,黑袍吹得翻騰,一陣幽香襲來,我恍神一眨眼功夫,他便站在我眼前。
“這位公子,鬼鬼祟祟跺在這兒所謂何事?”他半蹲著,拔出劍在手中把玩,笑眯眯地望著我,一時間美得傾城傾國。
惡寒
跟他呆這麼多日子,只要他這麼一笑,準沒好事。
“呃我正準備小解,這樹杈打在這腿上從天而降地傷了,動彈不了。”我訕笑著,指一指那被傷著的腿。
“公子全瞧見了?”他用食指勾著我的下巴,輕佻地一挑。
怒,他當這是青樓啊,出來辦事還不忘老本行。
抓頭,他這是讓我說看見了,還是沒看見呢又不是抓姦兩個男人打個架,未必還把目擊者殺了滅口啊。
只是這場合是在神官殿裡就不好說了,太子闖神殿還被禁足了呢,這平常人該會被剜足跺手吧。
一把劍曖昧地貼在我臉上,一路滑下來冰冰涼涼地,寒氣冷得我直哆嗦。
“公子,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不殺你。”他貼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啊你還動真格的死虞嫿,你敢劃破我的臉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問吧。”我悶聲悶氣地說。
“你穿著這一身行頭,一定是神官的男寵了這幾日可見一個天仙般的小女子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