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麼東西心頭慢慢散開,心裡與身上某一處疼了起來。
彌兒一聲驚喝,“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不由得苦笑,不知何時手被刀刃割破了,卻還傻傻的緊握著它。殷紅的血順著刀刃濺了下來,很響的一聲,滴在了泛黃的紙上。
血漸漸散開,浸透紙張,潤溼了。
一聲嘆息,一席欣長的身形蹲在我面前,手被人輕輕執著,弘氰蹙眉,心疼極了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總是傷了自己你故意的麼嗯,一定是故意的。”
我身子僵硬,眼神有些恍惚。
霽雪仍舊側身站著,俯身慌亂的翻著什麼身形有些不穩,似乎在找藥
詩楠也站得遠遠的,靜靜的望著我,既而緩緩望向霽雪,溫柔似水的眸子裡秋水明鏡,似乎什麼都懂,只是不說罷了。
我呆若木雞,低頭,黯然用手指絞著衣袍。
獨自不聲不響,一人傻傻的盯著那冊古書泛黃的書頁上,水火不侵的紙,此時卻盡情吸收著血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它吸血
找到它的弱處了,於是捧著書顛來覆去的看泛黃的紙張只是紅了一小塊,其它並無異處。
突然我一激靈,抱著書,屁顛的跑進竹屋,溫玉正躺在榻上。我深呼一口氣,輕手輕腳的坐在榻上,執起他的一隻手,“乖,不痛,忍一忍。”
他閉著眼,不言語。
我咬牙,握著刀,一使勁。
一滴血,墜在了書上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