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激靈,徒然間腦子清醒了不少。
坐直了,望向他,笑著問,“然後呢”
他那修長的手指,絞著我的一縷發,白皙的肌膚、青色的發,曖昧地纏繞著,難捨難分。
他詫異地抬眼,莞爾一笑,眼中風情萬種,柔情萬千,“不惱我麼。”
惱麼
以前或許會,但現在不了。
經歷了這麼多,世人都在你爭我搶。倦了累了
既然堤防不來,為何不放寬敞心境。
弘氰,
我是懂的,在後湮宮裡一起生活了這些日子。
對我,對後都是極好的。
讓他來偷竊那啥長生不老藥怕是選錯人了,他倒是恨不得把鳳國皇宮裡的好玩意兒都搬回後湮宮裡
突然,很想見識一下那個名符其實的“昏君”。
什麼人不好選,偏偏派這麼一個好吃懶做又總愛把私自藏掖在皇宮裡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我們後湮宮裡挪還專愛佔人便宜的美人兒神官。
叫他偷東西保不定皇帝老兒自己窩裡早被清倉了
“湮兒你太不尊重我了,給你說這麼天大的秘密,卻只光顧著自己樂。”
抬眼,很合作的兩手捂住嘴巴,肩膀一顫一顫的。
他輕輕摟著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望向他,
他也一直望著我,眼中承載著難以言明的幸福,亮澄澄的。
一開始他是故意這麼說,轉移我的思緒讓我忘記一想到後時胸口湧來的那股痛楚
狐狸,
真是隻狐狸。
“神官大人。”外面怯怯地又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他輕輕掐著,又揉著我的臉——那個小狐狸的翻版臉,眼中滿是笑意,望著我頭也不抬地問著外頭的人,“菟兒什麼事。”
“到洛河了,該換船了。”恭恭敬敬的童聲。
身子徒然一輕,我慌慌張張的摟著他的脖子,眯眼望向被掀開簾子的外頭。
山清水秀,映入眼前的宛若一幅沾染著濃郁墨汁的山水畫。
輕輕嗅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心曠神怡。
一葉舟停泊在河面上。
“湮兒,我們一起乘舟渡河。”
“啊”
初入鳳國
蔥翠濃郁的青山、一江輕緩舒暢的碧水。
清風迎面拂來,徐徐的吹過。
好不自在
如果,可以忽視這總是在輕微搖晃的小舟或許心情會更好
無力的趴在舟的木欄上,望著波瀾的水面,低頭探手撥弄著浪花。
舟晃悠了一下
全身僵硬,手雷電般縮回,死命的抓著木欄。
“湮兒,不怕,抱緊我。”弘氰伸著手臂從後面環著身子發顫地我,鳳眼微眯,嘴角勾著,笑得像極了一隻奸計得逞的臭狐狸。
一個青衣童子,在舟頭撐著竹蒿。
那叫菟兒的小子,側著身子,一手持著竹蒿,一手騰出來捂著袖子掩嘴偷樂。
怒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不就有些暈船怕水麼,都欺負我。伐個舟有這麼晃悠麼一定是這個小子被弘氰使喚著耍計整我。
抓頭其實以前坐大船不怕的。
只是這小舟靠水太近又這般搖晃腳軟
索性閉眼,心裡默唸起那輕功的心法口訣。
一會兒的功夫。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身子輕了一些,隨著舟身晃悠的也不是很厲害了。
怪哉,輕功還能使身形體重變輕我一介文盲汗是武盲,這麼高深的學術道理今日才懂。
心情大好,從弘氰懷裡探出腦袋,東張西望。
眯著眼,愜意的伸著胳膊。
他的手從抱我的開始,便沿著我的背脊一路向下滑,力道剛好的撫摸著,舒緩我的緊張與懼怕。
歪著頭,看著他。
滑膩的肌膚、筆挺的身姿、斜入眉梢的風情、微嗔令人心醉的鳳眸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這個桃花滿身的男人,如今只屬於我一人的。
聽說作為神官的他,在鳳國仰慕者頗多。
看著他這性情也是守不住的人,只是為什麼會這麼的待我似乎整日的廝守也不夠,溫情得讓人受不了。
用手扯扯他的衣袖,低聲吶吶道,“弘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