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顫顫地,似乎在極力忍著笑。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
門外一陣喧譁聲,我嘟囔著,努力閉眼蹭著被子翻身
一雙手輕柔地覆在我的耳畔上,溫熱的觸感,為我擋去了一大片惱人的聲音。
門被用力地推來了,傳來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弘氰,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神官,欺人太甚了。”
軟榻輕輕一晃,似乎有人起身,一陣淅淅簌簌的聲音。
沉靜了片刻。
我好奇極了,悄悄從被帛裡探出頭,望向他們。
只見弘氰抿一口茶,雲淡風清地說,“太子殿下不也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亂闖神殿麼。”
“你憑什麼撤去我上朝的權力也不知道父皇憑什麼把一切都託付給你,不就是會一些欺神騙鬼地把戲麼,長生不老藥哼,早該讓你死在那宮裡。”那人一身淡黃袍,有著與弘氰一絲相似的面貌,有些稚嫩但說出的話卻無情到了極點。
“是麼,讓你不能如願了。”弘氰慵懶地倚著身子,笑望著他,緩緩移目望著門口恭敬守著的侍人,“菟兒,告訴太子殿下,私闖神殿有何處罰。”
“回神官大人,闖神殿者挖目,皇室闖神殿者禁足半年。”
弘氰沉吟,低聲說,“我是沒理由撤去你上朝的權利,不過”他修長的指輕輕握著杯子,莞爾一笑,“不過現在有了。”
“來人,”他徐徐起身,黑袍飄逸,肅然得神般,“太子私闖神殿,禁足半年,期間免去上朝。手下的御林軍半年內由神殿代為掌管。”
“你”太子跺著腳,啐一口,被一旁的侍衛挾持住,強行地被帶走了。
我窩在被帛裡望著眼前這個黑袍肅顏的男子,突然覺得或許自己並不瞭解他。
這個翩翩男子依舊是風情惹人疼得狐狸,
還是肅然手腕強勢的神官大人
哀怨的緊攥被角,眼神飄向他,細細打量。你說這人為啥變化這麼大啊相處得越久越發的不瞭解,霽雪是詩楠是就連弘氰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回頭,緩緩一笑,眉目依舊溫情,風流,而那個讓人無法接近的神官蕩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釋然一笑,捂著被子偷樂,不瞭解又怎麼樣,起碼他還是我的那隻狐狸。
神殿風雲(上、下)
(上)
“主子,請抬手。”
嗚,抬手
敞開胳膊,踢腿挺胸
七八個丫環把我圍了個遍,折騰我。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手一抖一揮,七八尺長的綢緞子展開,便毫不含糊地將我的腰捆了個正著,下手這個狠啊。
唉呦啊我可憐的小腰,斷了斷了。
一聲沈笑,弘氰揚眉,鳳眸一梢,俯身在我耳邊細語,“忍忍,一會兒就好了要不我來幫湮兒可好。”
不好不好,我頭搖得跟嗑了藥似的,閉著眼蹙眉繼續忍受這非人的虐待。
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了。神官大人,奴婢們先退下了。”
“嗯。”
一時間沒了動靜了,偷偷睜開眼,卻對上了弘氰近在咫尺笑得柔情似水的臉,他張開個胳膊把我摟得那個緊啊憋得我夠嗆。
對上銅鏡裡那兩個依偎的人影兒,一個筆挺的高貴神官模樣,一個前襟敞開穿著柔和衣袍,絲綢滑膩如水的料子勾勒出纖細的身形,讓人想入非非意亂情迷。
汗,還沒想過原來我穿男寵袍子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湮兒,其實相信我便成,我著實不想把你摻和進來。”他手輕輕拂過我的發,一縷縷把它理順。
輕輕推他,他卻拉著我的手,賴著不動。
“快些去吧,別讓使臣等久了。”
他遲疑了一下,鳳眸裡蕩著溫情,婉轉千回,眯眼一笑,展手伸著白皙瑩潤的胳膊順著我的髮間,一路下滑把我的臉摸了個遍,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走了。
寒,這一會兒了還吃我豆腐。
照照鏡子,裡面一隻“小狐狸”微蹙眉,眉間泛著輕愁,嘴角卻笑得輕巧。
今日探子回報玄國遣使者在神宮外已駐足了三日,似乎有很緊要得事想找弘氰商量,真是有趣鳳國皇上、太子都還在,他卻藏匿著只想找弘氰神官怕是知道弘氰才是鳳國的幕後操縱人
那個玄國握緊拳頭指甲劃得手生疼當日三番五次想虜後,今日來得正是時候。
我起身,整整衣袍,把前襟拉得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