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喚我,卿兒。”
一愣怔,他將我的手握住緊緊地。
我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記得麼,曾經的我說過,你要等我我會再回來的,留著藍蝶,我一定會憑它來找到你,一千年一萬年。”
即便是死了,
我也會無休止地愛你,黃泉也罷,忘川也罷,生死相依,魂魄相隨
4—2
他眉宇間有些悵然,睫毛低垂,一絲恍神浮現在如玉般溫潤的面龐上,像是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可是,該說得我都已經說了
等他有了反應,怕是天都黑了。
溫玉守了我多少年?
恐怕不是旁人所說的二十年或許有了百來年
從魂懷,到孕育,乃至生下來將我哺氣,讓我這軀殼緩慢成長,一日日,一年年期盼著我那遊蕩在三界之外的魂魄能早日迴歸。
這樣的人,卻也能熬得住。
甚至能在我醒來的時候,一刻都不提及從前。
我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指輕柔的摩挲他的眼角,貼近了上來,嘴湊在他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半親暱半責備地說,“為何不在這兒為我畫上藍蝶,你想讓我永永世世都記不起你,找不著你,你才舒心麼。”
他身子一震,手也用了力氣將我擁緊,急切地想看我的眼,無奈眼神卻沒了焦距,只得將頭枕在我的頸處,“卿兒。”
他心跳得很快,胸口起伏。
“你”聲音斷斷續續,也沒多少底氣,少了閒若多了份侷促,這會兒不似仙子一般倒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間男子,“你都想起來了,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我並沒有想起來。”我搖著頭,笑望著他說,“本想早些告訴你,卻怕你不信,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去到了一個地方,神交邂逅了名仙姿傲骨的男子,他生性淡薄,處處防備且不信任人,旁人喚他主公,可我卻知道他是我的溫玉”我手撫上他的眉宇,一點他的額頭,讓他渾身一顫,我繼而笑了放緩呼吸淺淺親上他的嘴角,“他待我不好,可我卻為他鳳凰涅了磐是不是很偉大?”
他呼吸聲急促了起來,翻著身子一把反撲,躺椅卻只有那般大小,衣料下滑,一不留神我們雙雙都墜到了地上,幸好有枯葉地面也很軟,他撐著身子一張俊臉對著我,自己還沒穩住身子卻急迫地想擁著我坐起,一臉的焦急和不忍,“摔疼了麼,是我不好。”
“對,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是你不好。”我將他有些想從我身上撤離的手,拉近,重新置放在自己的腰間,一本正經兒的說,“這麼些年來,你從來只顧及自己。”
他一臉的不知所措,張了張嘴,低下頭,無聲地撫著我的頭,手腕使著力氣讓我靠在他的懷裡,摟緊,“沒”
沒?!
居然敢說沒,好老孃我一個個給你數。
我扳著手指數上了癮,“要你莫魂懷,你卻一意孤行;屢次想與你在一起卻將我推開好遠;蝶也不畫,讓你保重身子還任著性子讓自己眼瞎,對了”我秀眉蹙著,拽著他的衣衫前襟,惡狠狠的補一句,“還賞我這麼多美男,讓我行成人禮,你真是壞透了。”
“不魂懷,你便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知道那是你是騙我的”他低垂著頭,望著一處,以至眉梢有些斜入發,俊美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是抹紅雲,有些喘,“卿兒,你莫再動了,我有些難受。”
難受?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說讓你前世這般討厭,該讓你吃點“苦頭”了。
他突然而然哽出喉的聲音,這叫一個急促,倒像是呻吟。
我像是沒聽到,依舊維持著親熱的姿勢坐在他懷裡,依偎得更緊近了,摟著他的脖子,坐是坐著,可卻一點兒也不安分,“繼續說可不準停。”
“你在何處學來的這般壞,呃”他聲音有些沙啞,卻好聽極了,清醇如泉中卻也愈發的性感了。
此刻,我相信沒人敢靠近我們
因為,本娘子正耍流氓似的跨坐在溫玉的身上,曖昧的摩挲著,微晃著身子,帶著笑意的望著神情有些不自,隱忍慾望的溫玉。
啊八是偶不害臊,只要他看不見偶,偶便不臊。
“溫玉,舒服麼。”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熱源正蠢蠢欲動地頂在我的腹部間,便使壞貼近他,擠壓著。
他呼吸急促了。
隔著兩人的布料,摩擦,一寸一寸的動著,正因為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