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散了一身,他的全身怕是最軟的就是這一席亮澤冰涼的發了,想起那一晚,他的發糾纏了我一身,我不禁心神盪漾,骨頭都酥了。
咳嗽,回神,回神。
一大早的,犯不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只是,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卻微微出著汗,臉也熱得慌。
“卿兒,在想甚。”他轉身,明眸在我身上臉上輕掃而過,俯頭在我耳邊輕輕說,“一定是不大正經兒的東西,都燥熱成這樣。”
其實我本來是羞熱的,被他這麼一說反而不燥了,我抬頭很專注的望著他,誠懇地點頭,一字一句地說,“想你。”
他頷首,笑得很好看。
我莫了嫌不夠,再補一句,“想你這個不正經兒的東西。”
他氣度極好,依舊對我好臉色,只是手上用力,把我握得這叫一個緊,骨頭兒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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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神志不清,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把我帶到了一個什麼好地方?”我四處望著,打量。
山清水秀說不上。
遠了竹林,竹子一根也沒有,山隔得遠啦,附近似乎也聽不到溪流聲,嗅一嗅,空氣倒是挺新鮮的
他不說話,只是望著前方,明眸清遠。
我奇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前方似乎
呃,有一個洞。
“隨我來。”他聲音一晃便沒了影兒,我癟癟嘴,屁顛屁顛的隨了他進了洞。
一進洞,
呦這個亮堂奪目啊,簡陋的石壁上盈盈的閃著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亮澤柔和。
看著外頭不怎麼樣,洞裡面修葺得倒挺是那麼一回事兒的。
不過看著眼熟。
這佈置,這佈置唯獨少了一張寒玉床。
這
這不是緣玠洞麼?!
“緣玠洞”他蹙眉,望了我一眼,沈吟道,“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溫玉,你什麼時候找到這兒佈置的?”我眼神打著飄兒直往那碩大的夜明珠上瞟這麼一大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坑蒙拐騙麼,要麼就是存了私房銀子。
“這是芳華受的居處。”他彎腰,手捧起擱在地上的一疊青衫衣袍,輕輕吹著灰兒,“我前幾日偶爾才發現的。”
“芳華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