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抖得慌。
霽雪神色一愣怔。
弘氰笑眯眯的伸出手從背後環住了我,抱得緊緊地。
“你廢了我。”他目光越過我的肩頭,斜著眼,望著一身冷氣的霽雪,“瞧,有人就捨不得了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兒,這死狐狸。
我敢站出來,還不是因為剛琢磨著這“立”不起來的藥粉對我起不來什麼作用,啐這死傢伙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找死鳥,俺可不想跟著陪葬。
霽雪的眼神一變,眸子愈發的冷凜,瀲瀲寒光。
色狐狸這傢伙的手還擱在我的腹部上,輕輕揉啊揉的,頭湊過來說,舒了一小口氣,“幸好過來了我都撐不住了,還是你有點兒良心。我還在琢磨著他要真給我下那藥。”
“怎麼著?”我好奇。
“我就半夜裡把藥摸來,給他們一人下一點,誰也甭想趁我不行佔你便宜。”
聲音很輕,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這狐狸原來是這麼死撐要面子,活受罪。他要不把那話放出去霽雪也不會這麼發狠哇。真是該活該。
正想著一筐雨水又瓢潑著下來了。
“小祖宗,他們在切磋,你湊什麼熱鬧,風大雨大的,莫淋溼了。”詩楠站在屋簷下,著急的很,一個勁兒的使喚著其他的僕人來拉我進屋。
七八雙手就這麼伸了過來,有打傘又伸在我胳膊下準備架人的原本裹在身上的兔毛絨絨披風,被這麼一折騰,輕而易舉的滑到了地上,濺起了不少泥漿,被寬大厚實的披風所遮掩的腹部,微隆起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霽雪一怔,目光全聚在了我的腹部上,上上下下的掃著我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倏然升溫,他神情一肅然,將傘一拋,大步便朝我走來。
這些僕人看見他走來,腳愈發打擺子一樣。還沒等他揮袖子撥開,這些僕人們推推擠擠的有紀律有組織的散開了一條道
擦汗,
這群欺軟怕硬的傢伙們,就這麼將我和我肚裡的娃兒,暴露在看著像神仙其實是毒仙的腹黑級美男的眼皮底下。
霽雪似乎在猶豫
手便伸了過來,袖子向下滑,如玉般的手指,修長纖細。
別介
您老一身毒。
衣襟被他握牢了,一股勁兒拉著我,迫使我看向他的眼。
他眉蹙著,
我心怦然直跳,傻傻的望著,竟然忘了反抗。
他說,“別怕我,我一輩子也不會對你使毒的。”
可,有誰能提醒他,他此時此刻這神情就像個臉上標個大標籤寫著“我不是壞人”的壞人
他握著我的手臂下滑,就這麼挽著我的手,診上了我的脈。
溫熱的觸感,熟悉的體溫,還有那被他精心維持的小心翼翼這一切的一切
都讓我心裡的那根繃緊的弦不知不覺中斷了
他嘴角抿著,像是在笑。
拉著我的手,將我環在了懷裡,不敢用力卻抱得渾身都在顫抖,“傳聞,傳聞說孩子被弘氰弄沒了。”
我默哀。
“其實我壓根就不信。”他又否認了,有些前後矛盾,“我以為你懷上了孩子,只是假訊息。”
“可你終究還是回了。”我嘆道。
他認為是假得,卻也忍不住來看我了。
我枕在他頸窩,輕輕撫上了他的背撫完我就愣住了,他背上應該沒毒吧,你要知道平常也就算了,這孕婦可得少吃藥,解藥也不成啊,對胎兒有影響當然
毒藥更不能沾啐,我在想些什麼。
他握緊我的手說,“能讓我再探探脈麼”
“行。”我一口應,於是撩起袖子,大大方方的給他摸。
神啊
請饒恕我用“摸”這個詞。
因為,他確實在做這個動作,一介神醫別說把脈了,垂簾用紅細繩兒診脈都有可能你說他摸個脈,咋整這麼久
他探上了我的脈,聽了一會兒,眼神就特溫柔的望著我,薄唇上的弧度蕩得更引人入勝了,似乎是很開心。
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八成在推算小孩的天數,這個爹爹做得可真絕。
這全聚齊了,以後的日子可鬧騰了。
第十五章 孕婦十八摸 15—1
天愈發的冷了,霽雪棄了原來的宅子,而是跳了西側一個僻靜的小屋,在院前空地上種了些花花草草,一個人獨門獨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