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愛你。”
寒殤卻是勾起嘴角。那段曾在少年時期以為即使海枯石爛愛也會一直存在的情,如今看來是多麼愚蠢呵!他不悅的眯起眼睛。裡面寒光熠熠。“耽擱太久。”他突然出聲,只四個字便將司馬錦千打入地獄。
司馬錦千笑,諷刺而決絕。他以為最珍貴的東西,於寒殤也不過只是浪費時間。他放開手,懷抱開始冰冷,連同他下墜的心。
寒殤轉過頭來,神色一如往常。 “司馬錦千,你有多卑鄙,我便愛地有多蠢。”他說,“其實不必傷感。大約時過境遷,你我終不會再記得對方。”
說完,看到司馬錦千不可掩飾的心碎的表情,他嘲諷地勾起嘴角。揮了揮衣袖,再也不顧司馬錦千,他推門便要離去。
“主上?”寒殤推開門,卻望見紅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他微皺起眉,有些不悅:“來了多久?”
紅卻突然跪下身子,道:“請主上速歸。小少爺遇刺,死生未明!”
寒殤呼吸一凜。紅只覺撲天滅地的氣勢朝自己湧來,她咬緊牙關,終於是不可抑制地吐出一口血。
“主上!”感覺身上壓力驟然一輕,紅抬起頭,只見得客棧木門在眼前四分五裂,灰塵瀰漫遮掩了她的視線。寒殤卻是消失了蹤跡。
紅撐起身子,苦澀一笑。她望著屋裡淚流滿面的人,終究不言一語,轉身離去。
大約她與那人一樣。窮極一生,看到的不過也只是寒殤的背影。
風從耳旁呼嘯而過,冰冷刺骨。寒殤的身形便如鷹隼一般,他飄忽不定的白衣在月色裡形成驚鴻的視覺感,恍若謫仙。
他的呼吸從來沒有此刻一樣凌亂。即使當年最接近死亡的時候,他一直是淡漠而從容。但在此刻,他終於知道心亂的感覺。
有些東西無法預測。寒殤的面色愈加嚴峻。但它的確是真實發生。
比如,司馬錦千的背叛;比如,自己離開端木家;比如,自己對那孩子的過多關心。
大約,假戲真做,便真成愛了。寒殤突然掠起一個笑容,突兀卻自信,一如幾年前他帶著那般強大的自信語氣,告訴那個孩子他終將是他的一樣。
憶兒,憶兒。寒殤默唸著,眼裡有著不可預測的執著與信念。
既然如此,我便再無退路。不管你是誰。夏君離也好,端木憶也罷。無論在那裡,你都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第二十三章。多方會面。
寒殤回到端木山莊,夜色依然黑暗。冬天的黑夜總要比夏時的長,大約這便是所謂亙古不變的永恆。
寒殤走進屋裡的時候黎燼正在為夏君離擦冷汗,他望著那大床上躺著的人,第一次覺得怒氣無法自控。他撰緊拳頭,眼神冰冷。有鍾感覺自胸腔瀰漫開來,他無所適從。
很難受。寒殤這樣想,絲毫不顧鮮血正順著指縫中滴下,砸在地上盛開出一朵妖冶的花。
黎燼回頭,警覺的眸子在看清寒殤後覆上一層擔憂:“迷離。”他說,陳述的語氣,“為何你身上有迷離的味道?”
空氣裡原本只有淡淡的寒梅清香,可現在入鼻的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噬人之香。
“無妨。”寒殤的表情較平時更為冷寂,“不過是一點小毒。”言罷,他走至黎燼身邊,眼睛卻一瞬不離夏君離蒼白的臉。“如何?”
“”黎燼瞥了眼寒殤,盡是鄙視。一點小毒,寒殤的口氣還真大!怎麼他就剛好沒被毒到呢?“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要殺憶兒的意思。”
寒殤眯起眼,終於看向黎燼。卻是冰冷而嗜殺。
“什麼意思?”他終於開口,聲音冷地叫人幾近窒息。
“是在右胸,且力道並不大。”黎燼思考了下,說著他的結論,“而且那種情況之下,要殺憶兒,易如反掌。但那個人卻是沒有。”
寒殤收回目光,輕輕以手撫摩夏君離的臉旁。許是失血過多,他的體溫較平時更低。“綠,橙,留在這裡照顧憶兒。”他道,而後起身,白衣以瀟灑而冰冷的姿態消失在門口。“藍,沐浴。叫暗過來。”
“主上。”暗的麻藥已被橙解了。他跪在寒殤面前,依然是黑衣黑頭巾裹著全身,無懈可擊。只有聲音裡微微透露出虛弱感。
“如何。”寒殤靜靜地泡在水裡,上面撒了些許墨梅花瓣。
“當時先有四個殺手。被我殺了,而後我中了一箭。箭上有麻藥。”暗的聲音低沉而公式化,冷然如同寒殤的眼眸,“然後那人便出現了,而後重傷小少爺。”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