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囊。而是,那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了。
“哼。”寒殤轉身,面無表情地下臺。他邁開步子。一步,兩步。但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寒!”端木禮叫出聲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猛地停頓了一下。但那也許只不過是他的錯覺——亦或者本來便是他的錯覺。
“寒殤?”夏君離也站起身來。但他突然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幸而有一雙纖細而有力的手將他擁進懷裡,才不至於摔倒。
“憶兒,你怎麼”端木禮話未說完,便無力地只能以手撐椅來維持自己站立的姿勢。原先在座位上疑惑的眾人也突然面色慘白,一個個支援不住地癱倒在原地。
來人將一粒雪白的藥丸塞入夏君離嘴中,待他吃下。對上夏君離冰冷寂靜的眸子,絕美的容顏綻放的笑容連風月都要失色。
“莫,鳶尋”黑衣如墨,肌若凝雪。有風吹過,他的黑髮在空中劃出嗜人心魂的媚惑。如同黑色曼荼羅一般的傾國傾城。
“噓君離乖呵,睡一覺便好。”他將夏君離緊抱在懷裡,靜默了會,才轉身面向寒殤。
“迷離無法對付你,我又怎會不知呢。”莫鳶尋笑,謙和優雅。“但你又為何不知,能傷你的,早在幾天前便在你身體裡了呢?”
司馬錦千不,不是他是,她寒殤靜默不語。他的臉色蒼白,嘴角亦有一絲鮮血蜿蜒而下。滴落在他的白衣上,分外醒目。
“準備妥當了?”不時何時出現一個俊逸的男子,他露出邪絕而嗜血的笑容。眾人迷糊中聽得無塵的聲音:“回主人,依計將毒點在香裡,執行地完美無缺。”此時的他依然是那般仁慈與仁心。
“很好。”皇天點點頭,望向莫鳶尋的懷裡,目光輕佻。“這便是你要的人?也不怎樣。”
莫鳶尋沒有理他,只專注地與寒殤對視。兩人的眼中均是冰冷與壓力,勢均力敵。
“莫鳶尋,放開他。”寒殤開口,聲音異常低沉。面容卻是愈加的慘白。
“呵,城主可真會說笑呢。”莫鳶尋笑著搖搖頭,彷彿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他在夏君離額上輕柔印下一吻,不出意外感受到寒殤盛大的氣勢朝自己鋪天蓋地地壓過來。
“不要運氣哦。”莫鳶尋揮手,看似輕鬆實則已用十分氣力一揮手。那殺氣瞬間蕩然無存。寒殤卻是不由自主地吐出大口鮮血。
“運氣,只會使你的毒更深。”好心情地解釋,語氣純真無害。 “我走咯,接下去的皇天先生自己解決吧。”
他轉身的瞬間,微微嘆了一口氣,分外惋惜:“我原以為城主是個很厲害的對手。想不到,留下這麼多破綻,城主卻還是看不出來呢果然還是不夠高明呀!”
“一局輸贏呢。可城主為何卻輸地如此不堪呵。”他提起腳步,漸漸消失在寒殤的視線之中。
“動手吧。”皇天望著莫鳶尋的背影,笑容意味深長。他下令,轉身面向寒殤。“人說殤城城主面若夏荷,今日一見,卻是更勝幾分。這般柔弱的姿態,怎教我不生憐惜之心呢”他慢慢走近寒殤,口中言辭汙穢。
“”寒殤卻是閉起眼。皇天走近;他卻是猛然出劍,而後身形突然消失。
皇天面色大變。他早有準備,寒殤卻是依然輕易劃破了他的衣服。他的手指緊撰,發出“咯咯”的聲響。“寒、殤。很好,很好!”
“給我殺。”皇天陰沉的聲音響徹明倫山。大批黑衣人出現,剎那間便有慘叫聲此起彼伏。端木禮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卻望見大刀迎面劈下。他提起全身之力,終於一掌將人震開。代價是無力地跌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端木禮?”皇天望著如今已是毫無自保能力的端木禮,桀驁地走近。
莫鳶尋已走至半山腰處。他突然停下腳步,向邊上閃身。寒殤將全部力氣凝聚在一劍之中,直劈莫鳶尋。
這一劍甚為精妙。短距離之下,已封住莫鳶尋所有退路。退無可退,莫鳶尋亦舉劍,直闢劍芒。
“撲——”寒殤大口大口吐出鮮血。巨大的反噬之力正在他的經脈裡橫衝直撞。莫鳶尋穩了穩身,亦不可抑制地噴出一口血。
“果然是寒殤。”他的笑容,漸漸染上血腥與殺氣。“但即使你再厲害,輸的,依然是你。”他將懷裡的人抱緊,運氣。手中的寒劍帶著破空之勢,穿透寒殤的左肩,直將他釘到他身後的大樹之上。
莫鳶尋狂笑著轉身,步履卻是有些蹣跚。誰也沒有注意,他走過的地方,有血跡延伸至遠方。
寒殤的呼吸愈加微弱。他的眼